俞炎承脸上的笑容垂垂凝固，连眼中的笑意也跟着收了起来。
方澜艰巨的替方菲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那不是更好，你别......嫁了，一辈子是我女儿，我宠你啊，宠你一辈子。”
过几天就好了，他看她是想让这只手废了！
唐锦兮让人筹办了洁净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让方菲换上，抢救室的门俄然翻开。
然后退开。
大夫摘了口罩从内里出来，方菲仓猝从椅子上站起来。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放开方菲的手腕走了。
唐锦兮表情沉重，他紧绷着下颚，朝抢救室门看了一眼，随后他开口，“方澜不太好，最后，一面了。”
唐锦兮低低的一声，“嗯。”
大夫咽了下口水，“一看.......一看就很好措置，伤的不重。”
唐锦兮想要去扶方菲，方菲却甩开了他的手，她从地上站起来。
他僵在原地，手指微微转动了两下，最后开口，“那出来见见吧。”
“傻孩子，你如果......如果.....你感觉，只要嫁了人，才会幸运......爸爸又如何会禁止你幸运呢。不过，真想留下来呢，留下来给你撑腰，菲菲，今后没有爸爸撑腰了，会不会有人欺负你？”
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又何尝不是他的......最后一面。
唐锦兮哈腰，冰冷大掌就按在了那大夫的后脖颈，他假装检察伤口的模样，实则用力捏了捏那大夫的脖子。
“她终究死了。”
“去，去把佳霖抱过来，他外公......外公还没有见过他。”
唐锦兮和俞炎承一前一后的走进消毒水浓烈的抢救室，方澜描述干枯的躺在手术灯下，身上穿戴手术服。
隔了一会方菲昂首，一张脸上挂满了泪水，眼中带着刚强和倔强，“就不能留下来吗，我还没有嫁人，您还没有亲身牵着我的手，把我交给我将来的丈夫，阿谁能够照顾我平生的人。就不能留下来吗，爸。”
方澜盯着方菲，眸光中带满了不舍和沉沦。
大夫帮方菲措置伤口的间隙，方菲本来机器的脸俄然昂首，她看着唐锦兮，“陈媛死了吗，我小娘舅杀的？”
“别说了，不要说了。”
隔了一会，唐锦兮带着大夫过来。
唐锦兮喉结转动了一番，到底是把骂出口的怒意压了下去，他拧眉盯着方菲这幅模样，拳头握的很紧。
大夫解释了一堆医学术词，方菲一个字都听不出来。
方菲咬着唇，她一边掉眼泪一边点头，“您放心，嗯，放心，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