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莹咯咯一笑,道:“陈子昂倒是器宇轩昂,只是春秋毕竟大了一些,哎……”她顿了顿,盯着上官婉儿道:
“傅给事,尔有何事么?”
另一旁叫陈晓的女卫道:“真该割舌头,竟然拐弯抹角的说待诏春秋大了,不该割舌头么?”
“上官待诏,下官傅游艺有礼了!”出去的是个糟老头子,瞧这老头,一袭绯色官袍,模样尖嘴猴腮,一脸的谄笑,让人见之便感觉生厌。
上官婉儿双眼圆睁,赵莹忙吐了吐舌头,道:“对不住,待诏,您就饶了我吧,我真不是阿谁意义,是陈晓用心教唆诽谤啊……”
凌晨,薄雾蔼蔼,庭前的紫薇盛开,弘文馆本日氛围大异平常。
上官婉儿本日穿戴官服,威仪端庄,豪气逼人,她一笑,道:“你吵吵嚷嚷要来弘文馆,莫非便是为这杨炯而来么?杨炯本是习艺馆的教习,是我听闻其才调,天后才特别恩赐让他来弘文馆。
但是傅游艺呢,他典范是趋炎附势毫无底线,在朝堂上挖空心机的想走武家的门路,又挖空心机的攀上了白马寺的薛怀义,这等人唯利是图,毫无风骨可言,以才女自居的上官婉儿岂能瞧得上他?
上官婉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转移话题道:“对了,赵莹啊!我如何感受这两天娉婷有些不对劲?整天闷闷不乐,显得苦衷重重,是不是有甚么事儿?或者是你们有人欺负她呀?”
崇文馆中的大学士,学士对其当然是尊敬有加,年青的才俊直学士,校书郎等才俊也皆以能和上官待诏品茶为荣。
弘文馆最早乃太宗所立,置于长安宫城以西,广纳天下名流,当时号称“十八学士”,有杜如晦、房玄龄、于志宁、陆德明、孔颖达、虞世南等等,个个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其实在紫微宫女卫和女婢另有女官之间的经纬是很清楚的,好比武则天身边的贴身侍婢韦团儿,女卫们和她的干系便不似上官婉儿这般靠近。
如是平常,以她跳脱的性子,这里必定热烈很多,这丫头啊,真不晓得她这两天是如何了!”
你瞧瞧刚才的这些才俊,个个都是大才,汝又何必只重视一人?”
上官婉儿的才学本就极高,他以待诏的身份领判馆事代表的实在是武则天的意志,因此她在崇文馆中的职位超然。
眼下的弘文馆置大学士四人,学士八人,直学士12人,另有校书郎、令史、楷书、供进笔、典书等等各种官吏多少。
上官婉儿愣了一下,神采一变,其他的几名女卫都轰然笑起来,上官婉儿盯着赵莹道:“你再胡说八道,谨慎割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