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兵此次的打击,在他们这段城墙投入兵力更多,云梯之间排的毫无裂缝,黑压压的宁兵攀爬云梯,叫唤着杀上城头。
唐寅固然生性噬血如命,但从凌晨杀到现在,也实在是杀腻了,身心有种说不出的怠倦感。
邱真噗嗤笑了,挨着唐寅也坐了下来,点头说道:“现在就算让我吃燕窝、鱼翅我也吃不下了。”在残肢断臂和鲜血的环抱下,他一想到吃就感受阵阵的反胃。
没有人说话,也没人有表情说话,全部城头剩下的只要喘气声以及伤者微小的嗟叹声。
他话音还未落,便听到城下响起号角声。
暗中之奴并没有象唐寅报告的那么简朴,不但仅是吓人的,战役力也很强全文浏览。
他依托着箭垛,席地而坐,摸摸肚子,说道:“如果能弄点吃的就好了。”
他向城外的宁军大营望了望,又道:“不知今晚宁军会不会再攻,舞将军现在应当解缆了。”
舞媚和舞贤明显是参与到恶战当中,身上血迹斑斑,但精气神还很足,看模样并未受伤。
这是一场两边的耗损战,宁军投入攻城的人数前后共有十万,无缺无缺撤下去的只要五万,伤亡达到过半,而风国守军也未占到便宜,一天下来,两万军兵,几近找不到几个是身上没伤的,仅仅阵亡的人数就达到八千之众。
四周的保卫们忍不住纷繁垂下头去,擦拭眼角,舞媚和舞英亦是眼圈泛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就连唐寅,也是心中发酸,由衷敬佩宗政广孝这类宁折不曲的派头。
看了一会,他转头对唐寅笑道:“唐大哥,多做出一些暗中之奴,能够帮我们很多忙呢!”
唐寅走到城墙边,向下俯视,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成群成片的宁兵,密压压的挤在一起,分不出个数。
它们没有感情,不会有惊骇的情感,面对再多的仇敌也能英勇的冲上去;它们没有痛觉、没有生命,即便受了致命伤,哪怕是胳膊和腿都被砍掉了,也能用牙齿去嘶咬就近的仇敌。
没等唐寅说话,舞媚已抢先说道:“你跑到哪去了?我如何一向都没找到你!”
听闻这席话,在场世人无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