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在呵叱,但体贴之情却显而易见,萧林感激的捏了捏她滑若无骨的柔荑,冲她笑笑,“没有金刚钻就不会去揽瓷器活,小小放心便是。”
在场的满是岭南道各州的豪绅,萧林、徐小小二人还排不到前面去,只能在末席陪坐。
两人回到寿宴场,萧林将宣纸恭敬的送到薛仁贵面前,“这另有份寿礼,望老将军笑纳。”
萧林靠近了,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低声指导一番,“就这么写。”
薛讷咀嚼着萧林这首小词的内涵,半晌时候,便已明白过来,拍了拍膝,大赞不已,“这词写得好,好!”
萧林微微一笑说,“这份礼,须得小小与我一同去取。”
萧林自傲的点了点白璧无瑕的宣纸,催促她莫要多问,快些下笔写字,“我,自有奇策。”
他拍了鼓掌掌,为首的两个侍女翻开了手中捧着的锦盒,洛成一一先容。
徐小小记性不差,他只说了一次,便用心记在了内心,但,她还是一脸的茫然和不解,“这,写的是甚么呢?有效么?”
薛仁贵对两个儿子的寿礼显是甚为对劲,大笑道,“不愧是我老薛家的儿郎,个个有种,个个豪杰。”
薛家老迈薛讷恭敬的捧着几卷发黄的纸,递到薛仁贵前的案几上,“这些是孩儿讲明的孙子兵法,都是孩儿新近的贯穿,还请父亲大人过目。”
小调的上阕说的是先前打猎的场景,下阕是将薛仁贵比作了保卫边陲的魏尚,表示薛仁贵此时现在的景况。西北望、射天狼,恰是指的西北高原上的吐蕃人,说中了薛仁贵爹大非川败北后,被贬在象州任职,但愿获得朝廷的信赖,再与吐蕃人一决雌雄的大志。”
萧林将宣纸交给徐小小,令她大声当众念出来。
“这是陈朝大将萧摩诃的明光宝甲,寒铁打造而成。”
薛楚玉冷冰冰的说,“公然是个赘婿,吃软饭的!”
薛仁贵和茫然不解的薛讷对过眼神,望了望他捧着的宣纸,也不知他在玩甚么花腔,蹙蹙眉头,“这是......。”
徐小小趁机起家,献上了军伤药的配方,薛仁贵见之也是大喜,“有了这军伤药,疆场之上,将士折损又会少了很多,医者仁心,小小,你做得很好!”
柳州洛家脱手果是非同凡响,满是冲着军旅之人的爱好去的,薛家二子都是眼睛一亮,羡慕之色溢于言表。
薛家儿郎奉上的寿礼,全无豪华砥砺,却样样实在,萧林也忍不住暗赞道,军旅世家,名不虚传。
柳州洛家的家主洛成更是送出了二十个仙颜侍女。
薛仁贵虎眉微扬,目光瞥过徐小小一眼,落在萧林身上,“徐家医馆何必奉上两份贺礼,两家常日多有来往,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薛仁贵出身军旅,对文学之道,既不善于也无兴趣,随口对付说,“好,好调,文采斐然。”
“这是扬州第一铸剑工匠打造的龙泉剑,削铁如泥。”
酒过三巡,一向喝酒不止的薛仁贵有些醉了,谈笑的声儿也大了起来,笑声也多了。
徐小小盈盈下拜,行了一礼。
他赞美过诸子,起家冲着洛成说,“山猪吃不了细糠,军中莽夫如有叨扰处,过后会奉上今次打猎会所需的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