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自论语!”
徐小小瞥过他一眼,坐在了床榻上,冷冷的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话是出自诗经吗?”
萧林忙将陆博收到了棉被里,再用加盖了一层被子遮挡了。
“姑爷,快去医馆大堂,李府公子来骚扰蜜斯了!”
徐小小直勾勾的盯着他,粉脸儿上满是绝望,“萧林,你就没一点长进心?人穷不要紧,但志气不能短了,是吧!”
晓荷忙说,“姑爷可诚恳了呢!干活卖力,待人也有礼,说话儿风趣,既没有好酒好赌的恶习,还不好色。”
“秦老板,贵府已有七个小妾,还吃着锅里的,望着碗里的,你白叟家身子骨能吃得消?多在医馆里买点人参,补肾虚的。”
端庄守礼的徐小小如果见了他在玩打赌的陆博,那还得了?给他神采看还是主要,怕不是要将他赶出徐家医馆。
香竹急仓促的推开他房间的木门,焦急的说,“姑爷,蜜斯快来看你了,她最讨厌打赌的人,还不快点收了,去读书。”
“李公子,小小是山荆,没事还是多去看看隔壁丝绸铺的刘家蜜斯,人固然不咋地,幸亏还待字闺中。”
徐小小与晓荷说了一会白日医馆风趣的事儿,俄然问,“新入府的姑爷到了有一个月了吧!这些日子他老不诚恳呢?”
连续半个月倒没赶上敢在徐家医馆撒泼的,因为徐家医馆是刺史府的公用医士,背景就是象州刺史薛仁贵,谁敢来名震天下的薛仁贵头上来拔虎须?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过了不到一刻钟,徐小小到了萧林的门外,偷偷的立足听了一会,听到萧林在屋里朗朗读着。
“还,还。”
晓荷,香竹两个丫头是徐小小的贴身女婢,两人合作分歧,晓荷是在医馆对外接待,香竹是卖力徐小小糊口起居。
萧林乃至有些悔怨当了徐家医馆当这个姑爷,若非他的身份是徐家医馆的姑爷,必须规端方矩的不能逾规,这两个美人还能逃得了?姑爷该有的报酬没享遭到半点,该尽的任务却一个式微下,还要老诚恳实的‘守身如玉’。
包里只要不到十文钱的萧林常常坐在井边感慨,“生不逢时,连楚霸王也只能自刎乌江,何况我萧林?”
晓荷、香竹相互望了一眼,一齐抿嘴偷笑了起来,她们都得了萧林给的好处,当然是站在一条战线上替萧林说好话。
萧林一愣,悄悄心惊,这话是唯数未几能背下来,还能解释含义的古文,刚才见徐小小到了,顺口就念了出来,莫非不是出自诗经吗?
这个大唐能玩的打赌游戏太少,只要双陆、陆博,萧林便将斗地主引进到了医馆,用木牍做成了一副扑克牌。常日里只要闲暇时分,便和两个女婢玩得热火朝天。
徐小小粉脸儿阴沉的看着他,缓缓的说,“萧林,你怨气不小,好,你有甚么设法说出来,只要公道,我支撑你。”
萧林瞻仰着天,对付说,“好,好,还,还!”
萧林忙放动手里的《诗经》,去给她开了门,佯作惊奇的说,“娘子,甚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姑爷,王公子又来了!”
萧林就这么坐在床榻上,直直瞧着徐小小说,“借我五斛米,五贯钱,五匹绢,半个月后就还你。”
输了钱的香竹娇嗔说,“姑爷,你吵嘴,赢了这么多,还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