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能想到的,就是穿越前,专供上流社会玩乐的当代复合弓。
徐小小手上一顿,凝睇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讲,掠掠发丝,和顺地说,“薛楚玉这么霸道,我能有甚么体例呢?只能嫁他了,受他挖苦是免不了的,幸亏薛楚玉此人除了霸道些,也不是恶人,应当不会欺负我的。萧林,我会给你一些川资,你归去再找一门婚事,好好过日子,不要来象州了。”
上流社会的富商、高官,有几个会花精力去练力量的?这类复合弓,虽是用产业质料制成,但与当代角弓最大的辨别,就是在弓把的高低两端安装了两个滑轮轴,能节流一半的力量,以萧林的力量,能够拉开一百斤,就是一石的浅显弓箭,直射能达到两百米,抛射能达到五百米。虽或许不如薛楚玉的臂力,也差不了太多。
徐小小秀眸一扬,问道,“萧林,你为甚么要与薛楚玉赌骑射和安民之策?薛家人还是获咎不起的,特别是薛楚玉,横行霸道,不会放过我们的,你想分开,我也不怪你,说来,也是要感谢你,这些日子若不是招了你进府当姑爷,怎能摆脱那些浪荡公子的胶葛?”
想要在骑射上克服薛楚玉,当务之急,就要处理两个难关。
夜风吹拂下,小水池边上的水草丛里有几只萤火虫不时惊扰飞起,追逐、回旋,似起舞的点点星火。
萧林愣了愣,徐小小此时的道别已是肺腑之言,内里埋没的味儿,非是身陷此中,绝然体味不到其中三味。
女子轻手重脚的走到水池边,把灯笼放在石上,蹲下去,凭水自照,清算了一下头发,这才起了身,捡起了灯笼。女子迈开步子,走出几步,又有些踌躇的止了步。
萧林摸索着问,“折冲府的工匠都不如你?”
萧林笑了笑说,“你也以为我赌局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