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小见他踌躇不决,便说,“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不如你先在徐家医馆住下,等我父亲返来再计算吧!”
获咎的是本地的一把手,名副实在的地头蛇,萧林心头一突,摸了摸怀里的手札,抽了出来,强作平静的说,“这是先祖父与本州薛刺史论交的信函,今次,听闻薛老爷子六十五岁大寿,我是特地前来拜见,有爱民如子的薛刺史在,想来这五公子也不敢为所欲为。”
如果换在穿越前,萧林毫无疑问会挑选实施婚约,抱得美人归,但眼下倒是人穷志短,家里还等钱拯救,哪儿另故意机去泡白富美?
萧林踌躇了一会,既然徐卫不在,找徐小小讨回财帛也是一样,便拿出了‘纳征书’,交到徐小小面前,“蜜斯,这个,这个,是徐家、萧家当年订婚的‘纳征书’。”
他微微一笑,说道,“这五公子莫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徐小小略作考虑,又摇了点头,“我不记得父亲有提过柳州萧氏的人呢!你找我和父亲甚么事?”
住哪家堆栈?萧林面露难堪之色,就这么空动手回了柳州,另有甚么脸面去见娘亲?欠下的债又如何还,难不成真要卖身为奴还债?若不回柳州,天大地大,还真没个他的去处。
徐小小说,“去了交州王谢曲家诊病,起码要三个月吧!”
“这是甚么鬼?白富美倒贴钱,还贴人?世上另有这类功德?”
萧林心头一动,但立马又将这设法给压了下去。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掉白富美,掉的都是酒托、饭托。
亲疏有别,薛仁贵再如何公道严明,只要薛楚玉在他耳边进几句谗言,他会因一个外人的话去责备本身的儿子才是奇事,萧林已撤销前去薛府找差事的设法,平空去受一番热诚,也太冤枉了些。
徐小小再次高低打量了他,又接过纳征书细心的看了看,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萧林,纳征钱能够先退你,但,你需留在徐家医馆替我做些事儿。”
她受了薛楚玉的欺负,还在替薛仁贵说了一大通的好话,萧林心头生出不悦,挂上调侃的浅笑,“蜜斯若下次再赶上薛楚玉的侵犯,便去找这举贤不避亲、不近女色的薛刺史替你做主。”
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获咎官宦后辈的结果萧林也心知肚明,但当着美人的面,怎都不能这么打了退堂鼓。何况,另有祖父与薛仁贵这份友情在,大不了就去找薛仁贵当背景,也不至刚充了豪杰,立马又当缩头乌龟。
为制止男人的再次骚扰,徐小小不肯仓促回医馆,自顾自的往人群涌动的正街走去,行走间,犹自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显是还未从先前的吃惊过分里答复过来。
徐小小见他看着本身发楞,嫩盈如玉的面庞上出现诱人的嫣红,“问你话呢!”
获咎了薛府五公子,连最后一道护身符也没了感化,莫说投奔薛仁贵赢利还债,便是本身也是难保,不由得背心排泄阵阵盗汗,嘴唇微微的颤抖不止,嘴里说着强撑脸面的话,“没想到薛仁贵也是任人唯亲的主儿,倒是见面不如闻名。”
徐小小对他的话信了个九成,凝睇着纳征书,又昂首看了看萧林,“你此次来到底是要实施婚约,还是要讨回财帛?”
在世人惊奇和羡慕的目光里,萧林与她并肩行过正街,到了偏僻处,徐小小忽地止步,侧过甚瞧着他,“你是谁?如何到我家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