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深吸一口气,边上李震咳嗽了一声,张德这才笑道:“只是传闻置了书坊,没曾想是文学馆。”
“就是啊哥哥,长安偌大的财路,洛阳好大的买卖,哥哥怎地肥水流了外人田。”
李震刚除职,从塞北返来。见张德这么一说,便正色道:“巴蜀那边,我们也是有悠长之计的。吐谷浑这风景还没摆平,不过必定是要快了。到时候陇右开边,总归要用得上人,这煤炉卖畴昔,还要看兄弟们多多繁忙。陇右的门路干系,家里有的,这会儿从速连累一番。”
“薛定恶这厮,整日跟着越王混迹,竟是也人模狗样起来。他薛家杀人起家,这夯货竟要跟着越王殿下玩笔头,笨拙之极。”
也就是像忠义社这类勋贵后辈扎堆的处所,有闲钱使唤的同时,门路又广,吵嘴两道都能摆平。
顿了顿,张德道:“前头走门路托人办事,加上车马脚力地盘,没有十万贯,长安这里做不起来。洛阳那边,恐怕也不会少。”
然后李震开口道:“和薛二熟络的,就去和他说说,若能在陇右找到好门路,最好不过。到时候蜀地的特产,也能走青海出来。”
小火伴们都是如有所思。张德又道,“我等自长安而出,光运送货色前去洛阳。只是赚了一笔。返来呢?总不见得空着车队马队,白搭脚力人为吧。洛阳大户。现在是吃不上的,可那些个散户小门。你有千贯皮货,我有百贯粮食,积少成多,总能保持个收益。”
“大户都想吃,这不假。但性急能吃上热豆腐吗?你们莫非不清楚北都来京的脚程多么难走?洛阳是承高山界不假。可这一去哪怕百里,谁能包管没有绿林厮混的逃亡之徒?”
“啧。”
手指导了点扶手,安菩给张德又添了一杯茶水。小火伴们都等着张德说话。
张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几人,“我问你们,如果要探听南里动静,有甚么人从巴蜀进京,寻谁最快?”
但是一想到这买卖是个细水长流,有些脑筋的,也筹办回家和爷娘好好商讨一番,咬咬牙,一次拿个几千贯出来。
小火伴们都是点点头,事理讲开了,那就明白的很。
“越王府设了文学馆?”
张德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这才正色道:“这就没个底了。也不怕兄弟们笑话,吾此时内心,也是没个计算。这长安散户,收拢起来要多少脚力多少大车多少车厢多少船马,没个准。人为开多少才气让人做这贩夫走狗,还得细细考虑。”
“南里那些青皮游侠。”
再一个,张小乙哥哥何曾让他们绝望过?
“是哩,这一日下来,三口小家也要五六个煤球。如果用那大炉子,起码也要一二十斤煤块。一百多个坊,那真是很多啊。”
薛万彻薛万钧在陇右刷吐谷浑这个野怪,那是站着领功绩啊,成果薛定恶特么跑去搞文学事情?这不是脑抽么?
有人嬉笑起来,“那夯货本来是要跟着二薛去混个军功,岂料越王殿下弄了个文学馆,这厮就留在都城,要在文学馆修习。”
并且,张德揣摩物流,要搞大投入的启事,另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争夺将来能把轨道从矿区船埠转入都会物流中。(未完待续。)
“哈哈哈哈……”
“还不算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