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董,在栖凤阁内坐了一会儿,想想仿佛那里有甚么不对,但想想又没甚么不对。
李世民沉吟了一会儿,才感慨道:“怪不得义贞问他,弘慎非常局促,竟是有这般心机。弘慎之忠心,罕见人及也。”
“胡商所为,乃是细枝末节,不值一哂。报君恩,扬国威,振民气,才是叔父本心。陛下圣心专断,明察秋毫。”
就算他即位,皇后必定就不姓长孙,太子也必定不是承乾。
胡商……嗯,胡商……刚才仿佛还提到胡商来着?
因而长话短说,因而长孙皇后在中间润色,因而李董听的一愣一愣的。啥?买五年灰糖屯着?这特么是要齁死太极宫一干人等吗?另有啥?有个胡商说要灰糖一百万斤?西域很抢手?
阿史那思摩改姓李了。
李董沉默了一下,然后有点心虚低看着一脸恭敬的张德,谨慎翼翼地开口又道,“本年曲江文会……”
“臣多谢陛下提点之恩。”
大明宫含元殿,龙首尾的台阶老张倒是想尝试一下,如果不会被打死的话。
“陛下容禀,三月初三臣受了风寒,恐怕去不了曲江池。身为勋贵后辈,不能为陛下弘扬武功,实乃罪恶,还望陛下宽恕。”
“恰是叔父肺腑之言。”
“今后不成尽情妄为,晓得了吗?”
“噢?宫中用度采买,不过是遵守旧例,有甚妥当?”
“糖。”
“阿耶,我知错了。”
那必定的,“提携玉龙为君死”,不是肺腑之言是甚么?
妈的,朱紫提携?
“别说一百万斤,就是再来……呃。”
愉悦……我愉悦你老母!
去尼玛的“提携玉龙为君死”,李二眼睛放光,对太子语重心长道:“承乾,有空就去问问张大郎,比来在做些甚么,要少说多看,用心察看。”
张德拱拱手,竟是一块银饼子不谨慎掉在了内给事的手里。
李世民一愣,然后看着一脸内疚羞怯的太子,再看看一脸高傲的老婆,“但是有恭维之辈凑趣东宫?”
“然也。”
栖凤阁正烧着炭,铜炉青烟微动,仿佛另有香料的味道。
李承乾脸一白,然后讷讷地低下脑袋,“阿谁胡商求购灰糖极多……”
“两万贯?”
一想起张德那张人畜有害粉雕玉琢的脸,李董脸一黑:“承乾,张大郎吃得下一百万斤灰糖?”
“噢,这都是西域胡商揣摩出来的小把戏,为了发卖他的货色。”
“这首诗……是谁所作?”
“糖啊。”
操!老子又不是傻逼,你特么在逗我?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前隋玩这一手玩的最溜,因为杨坚是北朝以来搞政治斗争和权力运作的第一人,他如果多活十年,根基没关陇门阀甚么事情,死球去吧。
太子一脸落寞地回房间调剂表情,但李董却眯着眼睛问老婆:“观音婢,你说此物,张大郎能有多少斩获?”
小公举眨着眼睛,看着爹妈很当真地说道。
“朱雀街的那首诗,是如何回事?”
“大郎放心,圣心愉悦……”
连“诗佛”都道心不稳的期间,可见大唐多么强大。
老张很淡定。
“……”
李世民感觉那小子必定在暗爽,一想到那小子在暗爽,他就不乐意了。
“此乃智……呃,乃族叔新作,唔从书房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