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夫既然如此说,老爷子也不好撕破脸皮,只能道:“老夫是高家之主,儿子儿媳将你的彩礼用了,老夫天然要承担。”
这个时候刘氏和杨氏才抱着自家孩儿哭天抢地,也不敢恶言谩骂张屠夫。
“你看三郎,多有出息,不但和上河县主交好,又有本事,现在盖了大屋子,你与老太太何不跟他过,何必养着一家子吸血虫,还得受他们闲气,岂不气闷。”
老爷子一怔。
老爷子和老太太看着这一家子,内心更堵,一群不成器的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容人,张屠夫满脸笑容,他早筹办了一肚子怒言恶语,也生生堵在喉咙不好发作。
“娘的,某已够不要脸的,没想到高家兄嫂更不要脸,不还钱来大师甭睡了。”
这么客气,太出乎老爷子以及四周百姓的预感了。
“不还钱、不给咱家小郎君童养媳,就让尔等每天白日早晨不得安生。”
张屠夫仿佛要在高家院内长住,中午的时候让地痞搬来酒肉,就在高家院中大吃大喝一顿,然后接着索债。
老爷子一脸怒容,出了房门,正待开口,只见张屠夫点头哈腰的走上前来作揖施礼。
除非高升主动让步,可本身的娃与本身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为了陈氏,数年来对他也似陌生人普通。
张屠夫想起高升的交代,仓猝笑道:“老爷子啊,你与老太太日日劳作,供应高家那几个吸血虫用度,却得不到一点好,某都看不过眼,为你不值啊。”
待到在上河村蒙学的第三辈回到高家,一帮地痞直接拦住高文、高章和高英又是调笑,又是打单,直接将三个毛孩子吓得哇哇直哭。
几近是每一个时候,就传来一阵鼓声和叫骂,就算不骂,也是鼓声隆隆,将高家一家人以及左领右舍折腾得够呛,一宿没合过眼。
高家兄嫂一看,张屠夫带着人马死赖在家门前,出门就别希冀了。
张屠夫受了他的提示,不但不敢难堪老爷子和老太太,还将老爷子、老太太好言安抚一番。
三婶听到张屠夫的话,也感觉在理,也没看边上的高升,就道:“张官人的话倒也入耳,如果俺有儿像你普通出息,早就投奔去了,何必还受不成器的儿媳闲气,你说是吧,三郎。”
可自从出了童养媳这事以后,贰心中垂垂有些悔怨,对高升和高悦也有些惭愧,毕竟是一脉血亲。
可何如四年前高升和陈氏离家以后,高升看他不扎眼,他看高升也不扎眼。
倒是高家老三,比来连发横财,不但将女儿高悦送去村塾,并且盖了大屋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高家的人睡不着了,鼓声、骂声连左邻右舍都没法睡了。
大师都是一个村的,高家兄嫂甚么德行谁不晓得,也不幸老爷子和老太太,含辛茹苦一辈子,到老了还要为了一家子的生存繁忙。
就在老爷子考虑是否行礼的时候,张屠夫又道:“老爷子,某只追那日拿了一贯钱彩礼的刘氏,与你和老太太不相干,扰了二老清净,还请您老勿怪,待某讨回了一贯钱,请老爷子和老太太吃酒吃肉赔罪。”
但老爷子却死硬着不平软,让他带着老太太主动投奔高升是千万不能。
只要老爷子和老太太心疼孙儿,仓猝出屋怒诉地痞,在张屠夫劝说下,才讲三个毛孩子带回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