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钱、不给咱家小郎君童养媳,就让尔等每天白日早晨不得安生。”
张屠夫既然如此说,老爷子也不好撕破脸皮,只能道:“老夫是高家之主,儿子儿媳将你的彩礼用了,老夫天然要承担。”
老爷子一脸怒容,出了房门,正待开口,只见张屠夫点头哈腰的走上前来作揖施礼。
“娘的,某已够不要脸的,没想到高家兄嫂更不要脸,不还钱来大师甭睡了。”
就在老爷子考虑是否行礼的时候,张屠夫又道:“老爷子,某只追那日拿了一贯钱彩礼的刘氏,与你和老太太不相干,扰了二老清净,还请您老勿怪,待某讨回了一贯钱,请老爷子和老太太吃酒吃肉赔罪。”
老爷子与高家兄嫂更加傻眼,就连四周围观的百姓也目瞪口呆。
张屠夫仿佛要在高家院内长住,中午的时候让地痞搬来酒肉,就在高家院中大吃大喝一顿,然后接着索债。
老爷子但是高家之主,不向老爷子索债,专讨刘氏的债,也是邪门。
老爷子和老太太看着这一家子,内心更堵,一群不成器的货。
高家兄嫂一看,张屠夫带着人马死赖在家门前,出门就别希冀了。
这个时候刘氏和杨氏才抱着自家孩儿哭天抢地,也不敢恶言谩骂张屠夫。
除非高升主动让步,可本身的娃与本身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为了陈氏,数年来对他也似陌生人普通。
张屠夫想起高升的交代,仓猝笑道:“老爷子啊,你与老太太日日劳作,供应高家那几个吸血虫用度,却得不到一点好,某都看不过眼,为你不值啊。”
以是他也不希冀张屠夫一次来就能将老爷子,和老太太逼得投奔他,他有耐烦,日复一日,老爷子迟早让步,老太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必然会跟来。
张屠夫受了他的提示,不但不敢难堪老爷子和老太太,还将老爷子、老太太好言安抚一番。
到了凌晨卯时的时候,终究有邻居忍不住了,带着一家长幼,气势汹汹的来到高家……
这个家,高平、高成佳耦都不是省油的灯,整天闹腾,他早就故意去跟三儿。
只要远远看着这统统的高升晓得为甚么。
加上陈氏走的时候只留下一个女儿,老爷子内心这个父子疙瘩更解不开了。
就算高家每天闹得鸡犬不宁,他也得硬扛着不去找高升,这是一个父亲的庄严,错了也不认。
但老爷子却死硬着不平软,让他带着老太太主动投奔高升是千万不能。
高家兄嫂更是惶恐,张屠夫不是来追债么,怎会对老爷子如此客气,莫非憋着甚么坏水?
高家的人睡不着了,鼓声、骂声连左邻右舍都没法睡了。
一早晨给地痞的鼓声和叫骂吵得浑身发毛,又不敢去招惹,只能活享福。
倒是高家老三,比来连发横财,不但将女儿高悦送去村塾,并且盖了大屋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那大屋子看着都气度,虽比不了上河村郑王别院的范围,可也是非常新奇,比郑王别院也无妨多让。
几近是每一个时候,就传来一阵鼓声和叫骂,就算不骂,也是鼓声隆隆,将高家一家人以及左领右舍折腾得够呛,一宿没合过眼。
不过,他喜好。
可何如四年前高升和陈氏离家以后,高升看他不扎眼,他看高升也不扎眼。
可自从出了童养媳这事以后,贰心中垂垂有些悔怨,对高升和高悦也有些惭愧,毕竟是一脉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