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正筹办转头,就和疾走过来的程处弼撞到了一块。
坛罐带着呼呼风声直飞过来,吓得掌柜和伴计仓猝遁藏,才刚躲开飞来的坛罐,就听到身后一声“啪”的脆响。
也不知围观的百姓谁叫了一声,正在看热烈的百姓纷繁慌乱的往外跑。
肆铺内不但摆放了盛着碱水的大缸,还摆放了诸多用来量碱水的坛罐,用这些两升摆布容量的坛罐来砸大缸,天然比用脚踹来得便利。
程处弼双眼一瞪活像阎王,就待上前将掌柜和伴计也踹了,却听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句话。
只见一个二十岁摆布、满脸络腮胡的年青人,身着蓝绸绵袍,腰间玉带上系着一块圆形玉佩,脚踏筒靴,非常放肆的站在肆铺内。
正砸得鼓起的程处弼微微一怔,看着肆铺内的水缸全数破裂,随即也干休开溜,好死不活的恰好和高升三人一个方向逃窜。
就在他筹办让张大柱接太高悦持续跑路的时候,高悦却道了一声:“阿耶,砸店那人一向跟着我们呢。”
张大柱这白痴也不主动搭把手,从他手中接太高悦。
不过,高升喜好。
坛罐直接砸在水缸上,吓得掌柜和伴计纷繁转头看去,只叫盛满咸水的水缸四分五裂,咸水洒了一地。
“这位卢国公府的少郎君,平常带着各公府、宗亲纨绔闹得长安城鸡犬不宁,人称长安小霸王,这恶名可不是白来的。”
要砸人店,还要让人供应棒棰,这是哪家的混账小子,竟如此霸道在理?
看着肆铺内盛满碱水的大缸一个个破裂,掌柜和伴计也不躲了,连连向程处弼告饶,何如他不砸人只砸大缸……
“哎呀……”
幸亏高升怀中高悦在前面,在撞击中底子没事。
掌柜点头,现在他是心胆俱裂,那里赶上前。
“传闻这卢国公府的少郎君,凶得很,前些日子还砸了一家酒坊,被大理寺关了十来日。”
高升扭头一看,远处一队武侯正小跑着赶过来,内心一惊。
高升带着女儿,与张大柱遵循掌柜说的地点,前去卖盗窟碱水的铺子,远远的就看到铺前的街道上挤满了百姓。
“这肆铺内摆放的坛罐,倒也趁手,砸缸、砸人皆可。”
张大柱见他逃也跟着逃,倒把程处弼晾在当场,当即叫骂到:“嘿,你这臭小子,在长安城……”
程处弼的前脸儿直接撞在高升的后脑勺上,两人都是吃疼惨叫。
待二人走到人堆前,分开人群挤进人堆,看清楚那么多百姓围观是为甚么,张大柱才明白,高升确切不消焦急,因为有人在砸场子。
“这不是卢国公府少郎君程处弼么?”
张大柱心中的不平,忿忿的对他说道:“三哥,这不要脸的肆铺竟如此多人帮衬,可爱啊,这铺子卖的仙水一文二升,如此便宜,必然卖得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