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郑善果来访。
“那些家伙,当时把我的马都给惊了。”
“我算是早看出来了,你就是想把产业巴不得都送给十三娘做嫁奁了才好。我不活了,我们娘几个在你眼里,就还不如一个十三娘。”
拍了桌子,这已经非常不客气了。
说到冲动之处,郑善果一掌拍在了几案上。
崔善福的神采也非常丢脸。
“十三个山贼。”
“她真是痴心妄图,那张三就算得勋,那也才是个小小云骑尉呢,再过二十年,也不见得就能袭封县男之爵,她想当男爵夫人,还早着呢。小蹄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公然,这招一出,崔善福就不得不罢战告饶。
崔善福还想再说。
“如十三娘这个年纪的时候,当时我们过的无拘无束的。”郑善果说道。
她半点也不欢畅,等崔善福回府,她便气急废弛的赶畴昔。
“记着说话算话,告别!”郑善果起家,甩袖而走。
“哈哈哈!”
真触怒了他,崔善福必定得亏损。
王氏虽也是王谢大族出身,但撒起泼来,跟个乡野村妇也没甚么辨别。这手腕固然粗鄙,但却合用。
“不送!”崔善福咬牙切齿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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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娘点头,施礼后辞职。
真到了那一步,郑善果只要下狠心,确切是能把他整得很惨,乃至把他崔家整的破家都有能够。
至于张三郎职位低些,那更好,归正崔十三娘也不是她亲生的。张三郎攀附崔家,如许她还能直接把郑氏的那笔嫁奁扣下来,到时随便给崔十三娘点庄子铺子做嫁奁好了,还又能节流下一大笔陪嫁。
“你!”
两人面上都带着笑,可郑善果晓得,两个表兄弟却再回不到几十年前少年之时了。阿谁时候,两姑表兄弟干系极好,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打猎,干系好到不能再好。
“嗯,几十年畴昔了,好多事情都变了。我还记得,你刚和八妹结婚时,当时你们伉俪相爱的模样,我也还记得,十三娘刚出世时,你那么宠她的模样。”
崔善福苦笑,“他是十三娘的亲娘舅,他若出面,我们还是得给些面子的。”
郑善果和崔善福各自坐下。
大理寺卿那是干甚么的,专管司法。
郑善果选了个比较放松的姿式坐下,渐渐的喝着茶汤。
“你谢我做甚么,这是我该当作的,之前我没照顾好你,亏欠你了。前两天三郎来找过我,他有句话说的好,我们并不是缺这笔嫁奁财帛,但那是你娘留给你的,是属于你的,谁也夺不走。”
可王氏已经一甩衣袖,“多一点都没有了,要不,你就拿刀来我身上割肉好了。你不要只顾着十三娘,十三娘是你女儿,莫非我跟你生的这三儿五女就不算是你后代了吗?”
“哎,转眼已经老了,我现在骑马都喘,弓也不如之前射的好了。”
“购置点地轻易吗?要给,就给一百亩好了。”
就算今后和崔家不再来往,也无所谓。
“这是我的家务事。”他乌青着脸答复。
“这张家现在册封得勋,那十三娘也跟我放肆起来了。她明天过来跟我说,郑氏的嫁奁她都要带走。”
现在崔善福竟然无耻到这程度。
“这下你总算对劲了吧?”
比拟起崔善福现在只是小小库真,郑善果但是太子左庶子,现在又刚检校大理寺卿兼任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