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高士廉头也没抬。燕王李艺带来的凉州兵一个来月里,已经不晓得犯过多少回事了。打斗、打斗,买东西不给钱,用饭不给钱,乃至另有个浑货逛青楼都不给钱的。雍州衙门隔三差五,就要接到关于凉州兵肇事的陈述。
“高治中,不好了,凉州兵又跟人打起来了!”
“等等,苏定方?苏定方不是洮州都督府的行军司马吗,如何成张文远弟子了?”
高士廉放下了笔,瞪了眼这个老吏。要不是看在这个老吏,算是他高家的亲戚,他必定要喝斥几句。
高士廉放下这茬,“那成果呢?”
高士廉听的正出色,成果这杀千刀的竟然让他猜,我猜你妹啊猜。
“成果如何?”
那属吏摇了点头。
老刘有些不美意义的笑笑,“一时说过了,没杀掉他们,是把他们都俘虏了,他们用的是牦牛毛织的毛网和套马用的套索,一会工夫,凉州二百骑都成洮州牙兵的俘虏了。燕王打着打着,就剩下他一个了,他还想要枪挑张文远呢,成果连张文远的弟子都打不过,最后也被网住了。”
“现在啊,张文远把燕王给擒住后,也给五花大绑的扔营门口了,跟他那二百骑一样的扔营门前呢。”
“快说!”
高士廉现在越听也越感觉风趣了,燕王李艺,陇右道多数督,现在是太子的最强力外援,深得太子倚重。是以这个丘八,更加的放肆,这段时候,雍州衙门没少给李艺擦屁股,高士廉早对这家伙不满了。
“又打起来了?这回是跟谁?河北的还是山南的?”
张三此人,性子还是有点吃软不吃硬的。如果好声说话,他还很讲理,若你要跟他横,这张三能比你更横。
听到没性命伤亡,高士廉总算松了口气。死伤人和没死伤人,这又是两个分歧的成果。
高士廉手指在桌上敲击着,如果事情真的是如许,那就非常严峻了。之前,还只能说是几个放肆的凉州兵混闹,可到了这个时候,就不是一句混闹能摭掩的畴昔的。
小吏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快过年了值个班,另有这么多事,也是无法。
“到底甚么真的假的?”
京畿之地,擅动兵器,擅调兵马,视同谋反。
“我没亲眼看到,但我听到的陈述就是如许说的,除非西渭桥的守军添油加醋,但我估计他们不敢。”
“那现在环境呢?”
“一开端是被那东女国王女拿鞭子抽了。”
“李艺找张文远费事去了?”
“刚接到西渭桥守兵的陈述,说明天上午定西都护洮州都督张文远到了,其步队足有五千多人,有洮州朝集步队,另有押送赋税和方物的步队,又有十八番使朝贡步队,前面还跟着很多商队和百姓,五千多人啊。西渭桥守兵都吓了一大跳,没有让他们过桥.....”
“本身人打起来了?这些人是有多么的无聊啊,既然是他们本身打起来了,那去告诉下燕王,让他本身措置好了。大过年的,雍州牢房也已经人满为得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懒得去抓人了。”
高士廉皱眉,“真的披甲执锐,冲撞洮州营地?”
“成果?成果说出来治中你必定不信啊。那燕王,在隋朝时就是武贲良将,部下有一支幽州铁骑,那是具装甲骑啊,没事就跑突厥、契丹人的领地上去劫掠一番,关外的胡人一听他的名字那都吓尿。厥后隋末大乱,河北那也是枭雄争斗,可燕王却硬是守住了幽州。悍将啊,但是这回却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