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你没用。”女人这玩意儿,知己太多了。谁晓得她明天站在哪个知己的态度,这些年我听媒介不搭后语的知己话,光嘴皮子用到的能量,都赶上核电站了。
兰陵哼了一声,指了指门框,“留一贯钱来,好走,不送。”
半晌,二女朝我苍茫地摇点头,一脸的无知,气得颖扳了二女的身子压在腿上,照屁股就是两下。“装神弄鬼。倒是给个说法啊。”
兰陵怪笑了两声,“又推到我头上,谁一进门喊叫着要带孩子去喝西北风?喝啊,多好的身板,一碗井水都能喝掉半条命。想打擂台,就得先有底气。谈的是个‘理’字。是谁不说人话?”兰陵不肯意了,三五个点心盘子撤掉,暴露个大案几来,指着我坐到劈面,“现在说,该如何谈?我这边有合约。”
这还差未几。捧了大海碗,筷子抄得吸溜吸溜地,“说,说知己话。剥两端蒜来。”
兰陵点头一乐,“真要你估的这个价,咱俩明天也不消坐这儿打官司。满共下来,也就方才一贯。还是普通商店地代价。若要大宗起货地话,会便宜更多。”
兰陵半躺着,朝我竖手指晃了晃,“不准说话,指天发誓才行。”
这难住我了。现在产品花腔这么多。撂开手让老4、二女管多少年了,随便估了估,“这一盒……看你包装得这么富丽,盒子做得这么精美,少说得一贯五吧?”
“定时定量是该当的,这是端方。再者说,你要不吃半碗,孩子也不会饿着。”兰陵没心没肺,一边喝着茶,一边趴到灯前挑灯芯玩。“今儿呢,你是来评理的,是来砸场子的。本就没留你用饭的理,死皮赖脸蹭孩子半碗,吃不饱你骂娘是甚么意义?有力量咱接着吵,没力量就我说你听,少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