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回晋阳城屯下。世民入见李渊,把收西河话,一一禀复。渊喜曰:“吾儿发兵讨贼,来回只九日,如此用兵,能够横行天下!”遂定入关之计。因而世民发兵征霍县,斩宋须生,乘胜复取陇右诸郡。远近震骇,望风降附。马邑郡丞,系三原人,名李靖,有文武才略,精通遁甲天文。温城尉房玄龄,并杜如晦,俱来归顺。世民以李靖为谋主,以房、杜二报酬记室参军。豪杰从者,不成胜计。世民领兵径进长安,据长乐宫,备法驾,迎立代王杨侑,即帝位于天兴殿,年一十三岁,号隋恭帝。遥尊炀帝为太上皇,封李渊假黄钺都督中外军马,进封唐王。以武德殿为丞相府,建天子旗号,出警入跸,分拨军马,扼守关要。
炀帝以渊等不能御寇,遣使者执诣江都。渊大惧。世民与寂等复说渊曰:“今盗贼日繁,遍于天下。大人奉诏讨贼,贼可尽灭乎?纵灭群贼,则功高不赏,身益危矣。惟前日之言,能够救祸。此万全之策也。且晋阳士马精强,宫监积蓄巨万,代王幼冲,关中豪杰并起。今若鼓行而西,抚而有之,如探囊取物耳,何如受单使之囚,坐取夷灭乎?”李渊乃叹曰:“吾昨夕思汝之言,亦大有理。本日破家亡躯也由汝,化家为国也由汝。”乃即命世民与刘文靖等各处募兵,远近赴集。旬日之间,得兵数万。
唐为宽仁兴帝业,隋因政乱失金瓯。
星日马刘守光燕王僭号,张月鹿高谈圣混世相争。
武王代纣朝歌破,必然周朝八百春。
刘文靖一日语世民曰:“今炀帝南巡江淮,李密围逼东都,群盗四起。当此之际,有真主驱驾中原,取天下如反掌。今太原百姓,皆避盗入城,某为令数年,尽知豪杰,一旦汇集,可得十万人,加以尊公之兵数万,一令之下,谁敢不从?乘虚入关,号今天下,不过半载,帝业成矣!”世民喜曰:“君言正合吾意,恐吾父不从,将如之何?”裴寂曰:“尊公之事易处,吾为君谋之。”言毕各散。一日,裴寂设席于晋阳宫内,邀李渊入宫喝酒,私以张、尹二妃侍陪。李渊平素迷恋酒色,肆无顾忌,尽欢而散。次日凌晨,李渊坐下帅府,世民尽退摆布,“与父言曰:“今主上无道,百姓困穷,晋阳城外皆为疆场。大人若守末节,下有群盗,上有酷刑,危亡无日矣!不若兴义兵,顺民气,转祸为福,此天授之时也!”李渊见说,大惊曰:“妆安得为此言!”他日,裴寂又设席于晋阳宫,邀李渊喝酒。半酣,寂安闲言曰:“二郎阴养士马,欲举大事,正为寂以宫人侍公,恐事觉并诛,为此急计耳。众情已协,公意如何?”渊曰:“吾儿诚有此谋?事已至此,当复何如?正须从之。”
叉刺月弯寒凛冽,刀飞玉板冷森森。
左盘右踅皆藏计,高去低迎须用心。
珍珠帘下千奇献,白玉阶前七宝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