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柴荣对刘仁赡不但没有半点的指责,反而是赞美有加。三月二十一日,周廷构等派人用担架将刘仁赡抬出城外,去觐见柴荣。这时刘仁赡已经病得不能起家,见到柴荣以后,目光板滞,像个死人一样,躺在担架上一言不发。中间人都吓得要命,但是柴荣不但不去见怪,反而对他好言相抚,又大加犒赏,然后命人用担架抬回城中养病。
可惜周军的团体本质也实在是成题目,出境以后就开端大肆劫夺。柴荣在时,多少还能节制一下,到他走后,这些官兵更加没法无天,整天大烧大抢,视百姓如土芥。这一来,淮南百姓大失所望,只好“相聚山泽,立堡自固,操农器为兵,积白纸为甲胄”在广漠的战役六合中,跟周军展开决死的斗争。
刘仁赡当时已经卧床不起了。闻言只是长叹一声,说道:“国度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我身为一城的主将,连本身的儿子都束缚不住。还要去束缚谁呢?”说完就背过脸不肯再吭声。
这本来是个很好的体例,但没想到老天并不保佑他,俄然间风势逆转,这些划子没等靠近浮桥,就被风刮了归去,反把唐军的战船烧毁很多,只得临时败退。
七月二十一日,柴荣的老婆符皇后因病医治无效。在滋德殿去世,年仅二十六岁。这个事情让柴荣哀思欲绝。但是柴荣并没有被此击倒,反而化哀思为力量。在大梁连发旨意,免除淮南百姓欠南唐的赋税,开释关在狱中的犯人。这几道旨意收回以后,又把淮南的民气争夺过来了。
三月二日晚,柴荣度过淮河,到达寿州城下。出人料想的是,柴荣不解鞍甲,在寿州城下一刻也不肯逗留,当天早晨就带着雄师赶往紫金山,次日凌晨就已经到了南唐大营之前,随即便命大将赵匡胤率部猛攻南唐的紫金山大营。
凶报传来,柴荣深感遗憾,只得追封刘仁赡为彭城郡王,遣使祭吊,又派内臣出面办理丧事,并封其子刘崇赞为怀州刺史,算是给足了刘仁赡的光荣。
这处浅滩四周被淮水环抱,中间布有重兵,唐军守将郭廷谓自以为万无一失,但没想到柴荣达到以后,立即便派出禁军将领康保裔带着数百兵士,骑骆驼趟水而过,随后又命大将赵匡胤率马队继进,一鼓就将这处浅滩霸占。(未完待续。)
南唐残部沿淮河向东逃窜,柴荣又派各将领别离带马队追逐,追杀了一整天,到早晨战役完整结束,南唐战死、被俘、投降、淹死者总计达四万余人,被俘驰名将校上千名,战船数百艘,丧失的兵器、兵甲、粮草更是不成数计,几近就是全军淹没。
这对于南唐来讲本来是个很好的战机,但统兵的李景达一脑筋懦夫思惟。到这时候竟然还怕如果杀伤周军过量,会加深两国间的仇恨,以是仓猝传令各路唐军各守营寨,千万不要私行反击。免得将周军激愤。这就使各路周军得以安闲不迫地从各处撤回寿州,也就使南唐在寿州面对的情势更加严峻。
十一月五日,柴荣率军到达濠州城外。南唐自落空寿州以后,也非常重视对濠州的戍守。为了加强这里的防备,特地在濠州城北十八里外的一个浅滩上构筑了工事,作为抵抗后周的第一道防地。
仲春十七日,柴荣率军从大梁解缆,向淮南进发。柴荣这一次出征淮南,筹办事情还是做得非常充分,因为他初征淮南之时,发明了一个题目,就是周军在团体的战役力上,固然要远远强于唐军,但是在海军这一块上,还跟南唐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