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阿郎,奴家知错了,莫要责打。”娇滴滴的轻呼,似真似假,楚楚不幸,媚眼微微异彩,白珠轻声道:“这位,莫非就是名盛都城,才调冷傲,诗文无双的韩瑞公子?”
莫非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夜光杯?韩瑞心中猎奇,谨慎翼翼端起杯子察看,似有晶莹的反光,却不是完整透明的,又不像玻璃,半响,弄不清楚杯子质料,韩瑞也就放弃了,看着杯中虎魄色的龙膏酒,悄悄摇摆杯子,香气飘来,勾人垂涎。
太常寺,掌礼乐、郊庙、社稷之事,按理来讲,即便长孙无忌是朝廷大臣,但是本日设的是私宴,没有资格遣用太常寺的伎乐,但是吕才却没有踌躇,恭敬地承诺下来,仿佛已经是习觉得常的事情了。
仆人的声音传来,韩瑞目光顺势望去,却见阿谁吕才也是二十七八模样,目光清澈,举止儒雅,让民气生好感,在韩瑞打量的时候,吕才轻步走来,不亢不卑,施礼说道:“拜见国公。”
韩瑞浅笑恭维起来,心中略微深思,不管长孙无忌是否真的爱菊,但是种下很多菊花,或许是想向世人表白一种态度,菊花,隐逸者也……
“那是魏侍中提携。”谦善了句,猎奇打量韩瑞半晌,目光掠移,吕才轻声道:“不知国私有何事招见。”
“嗯,对了,另有件事情。”长孙无忌摸着肉团团的下巴说道:“陛下前几日,尝览周武帝所撰三局象经,不晓其旨,有人传闻,太子洗马蔡允恭幼年时尝为此戏,陛下召问,他却也健忘了,你拿去研讨,破译以后,直接向陛下陈命。”
韩瑞苦笑,这个,的确不难堪,那么人间多数没有难堪这个词了。
“吕太乐。”韩瑞赶紧施礼。
“天然是高朋无疑,不然阿郎也不会让奴家出来了。”白珠声音软糯,有股勾民气魂的魅力,娉婷袅娜的走到长孙无忌身边,也没有避嫌的意义,小巧曲伏的娇躯,伏在他的身上,一双媚眼轻巧打量韩瑞,娇声道:“那里来的漂亮公子,之前如何没有见过。”
“韩瑞,你不要推说文思枯涩,作不出好诗文来。”长孙无忌笑吟吟道:“你如果帮我在宴会上添光溢彩,转头我就送份大礼给你。”
“哈哈,说得好,大师都是俗人。”长孙无忌笑道:“也奉告你实话,我爱的是菊花娇妍斑斓,至于甚么靖节先生陶渊明的,与我何干,恰好有人喜好拿他来跟我比,真是让人腻烦,不过人家也是美意阿谀,不好唾呸,只能姑息着听了。”
很久,一曲罢毕,水晶帘悄悄收敛,一个斑斓女子走了出来,若隐若现云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小巧挺拔鼻,肤若凝脂,颊似粉霞,莹光潋滟当中,仙颜容姿风味动听。
长孙无忌视若无睹,欢畅地站了起来,扯过象经,顺手扔下,兴趣勃勃说道:“来,随我去赏菊。”
“该打,健忘今晚我要宴请谁了。”长孙无忌说道,粗肥的手掌真的拍打白珠紧致的丰臀,振出一阵肉浪颠簸,触目只觉饱满翘挺,仿佛充满傲人的弹性。
“不必多礼。”长孙无忌笑道:“韩瑞,给你引见,太常寺太乐令吕才,善阴阳方伎之书,连魏徵都交口奖饰。”
“甚么设法?”韩瑞利诱不解道。
“这些琐事真是让人烦心。”长孙无忌抱怨了句,笑眯眯说道:“笺纸拿来,让我赏识下大才子的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