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乃国之都城,天然是才俊如云,小子自愧不如。”韩瑞说道。
扬州水多,桥天然也很多,典范的江南小桥流水人家修建,几近每前行几分,就要在桥洞穿越而过,或矗立娟秀、或厚重雄浑,气势差异,令人目不暇接。
韩瑞乖乖坐到中间,恭敬道:“请虞公见教。”
韩晦点头承诺,舱中又温馨下来,俄然,虞世南侧身说道:“小子,不消躲在内里窃听,能够出去了。”
“走出扬州去,到都城长安,见地天朝都城,四夷臣服,万邦朝拜之地,天下客贾云集似海,文人士子争相而来。”虞世南挥手,语气充满了鼓惑,勾引道:“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绮殿千寻起,离宫百雉馀,如此恢弘气象,如果不能亲眼目睹,必将遗憾毕生。”
但是,湖桥风景再美,也吸引不住虞世南半点重视,却听他在做最后的尽力,轻声说道:“十五郎,考虑如何了?本日是最后的刻日,你不管如何,也要给我个答案。”
在扬州逗留将近半个月,虞世南终究筹办拜别,一帮大小官吏,天然要摆下饯行宴,以示欢迎,动静传出,又引得全城名流颤动。
“连甍遥接汉,飞观迥凌虚,云日隐层阙,风烟出绮疏。”韩瑞喃喃,接了下半阙,全唐诗开卷第一首,印象天然深切。
韩瑞讪讪走来,辩白道:“虞公,我只是路过,并非用心为之。”
没人暴露不耐之色,毕竟好歹人家也是大人物,摆足架子也普通,何况又提早打过号召,回京以后,或许再无机遇前来,筹办再畅游一遍扬州城各景,以便铭记于心,充分辩了然虞世南对扬州的不舍,世人余有荣焉,如何会有其他定见。
“叔父!”韩晦的声音,饱含着深深的不满,天然清楚虞世南在打甚么主张。
“少壮之时,比如朝阳,冉冉升起,但若想光芒万丈,普照大地,非下一番苦功不成。”虞世南谆谆教诲道:“扬州,乃至江南,不过是天下一隅罢了,若只是偏守此地,不思进取,能有何成绩可言……”
绿荫掩映之间,仿佛瞥见了城墙的堞影,岸边的长廊短亭之间、绿树红花当中,有无数青青杨柳随风飘荡,见证着杨广当年在扬州大兴土木,开渠挖道,贯穿南北大运河,莳植杨树的遗址。
望了眼韩晦,韩瑞笑道:“今后再说,必定会有机遇的。”
“虞公夸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