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智英才?”一个老者点头:“颜兄此言过火,须知古时,生而知之的贤人,屈指可数,现当代衰道微,更是闻所未闻了。”
其外,另有投壶、斗草、对弈、双陆等活动,世人玩得不亦乐乎,运气天定,你来我往,很快,酒酣耳热,氛围高涨,特别是那些年青士子,仗着有几分醉意,玩耍得更加热烈了。
“哼,本来在你眼中,我是那种气度狭小之辈。”颜师友神采沉了下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我厚交多年。”孟东明低声嬉笑道:“他毕竟抹过你的面子,如果我要收其为弟子,天然要代他向你陪礼报歉。”
“是否虚言,你大可回家翻阅三国志。”韩瑞淡然说道。
“无礼……”人群里冒出一个声音,呼应的却未几,而是转头旁观颜师友的反应。
中间几个老者也含笑开口道:“不但是孟兄,我等也忍耐不住了。”
三江最后一天,求保藏,保举,请大师多多支撑,感谢。
世人散去回席,举杯祝贺:“祝学政五福俱全,四德咸备,天锡高寿,国祥人瑞。”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抬头观花,孟东明叹道:“直到现在,我才完整明白,此诗的精美绝伦。”
阳春三月,气候明朗,却轻易几次无常,凌晨中午还是阳光亮媚的时候,过了未时,几片浮云飘来,阵阵清风卷来,俄然之间,空中撒落迷茫细雨,雨势不大,如针如线,疏疏密密,沾衣而不湿。
颜师友装成没有听到,持续考虑喝酒,孟东明淡描了眼,含笑道:“兴趣天然是有,但是颜兄却说了,人家但是上智之人,天赋的英才,不学便可自知、不教自晓而成,并且性子颇傲,轻易招惹是非,让我心中迟疑问决。”
望着空荡荡的席位,周玮面色惨白,拳筋暴绷,几欲离席而去,但是望到韦允成凛冽的目光,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保持寂静,心中仇恨难言,特别是世人不经意间瞥来的目光,仿佛充满了各种嘲弄、挖苦,让他更加难受。
自顾收回目光,举杯小酌,孟东明自言自语道:“体察入微,颇具才华,最首要的是没有拜师,如许的高徒,人间少有啊。”
歌舞弦乐,纷扬奏起,宴席正式开端,世人觥筹交叉,大声欢谈,斑斓敬爱的婢女在席间穿越,不时添菜加酒,衬着出一派喜乐融融氛围,仿佛间,世人如同个人失却了影象,或许刚才的闹剧,只是一场幻觉,没人放在心中。
呵呵,一阵轻微的低笑,看得出来,一帮大儒表情非常镇静,而颜师友的神采更加阴沉,差点就黑了,强声辩白道:“谁说某看不出来,只不过要给周家小子留分面子,才没有开口戳破罢了……”
“天然不是。”孟东明笑道:“但是想到,常日博闻强记、号称古玩大师的颜兄,竟然也有走眼的时候,并且还是在小辈面前,不免让人思疑……”
但是,成心偶然的,世人对于周玮的态度变得有些冷淡,就连常日靠近的同窗士子,也唯恐避之不及似的移席数尺,表白与他划清边界。
天然,像颜师友、孟东明这般有身份的名家大儒,必定不会屈尊降贵玩些微抹技戏,十几个老朋友团聚,聊的都是文章诗赋、经学文籍之类的高雅学问,不时规戒弊端,才学不敷,普通人是插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