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条花岗严甬道,就到了大雄宝殿,殿内法相寂静,经幢庄严,法器俱全,正中坐于莲花高台之上的释迦牟尼大佛,两侧是他的十大弟子中的迦叶和阿难,东首坐着药师佛,西首坐着阿弥陀佛,佛坛背后是观音、普贤菩萨泥塑群像,两边是十八罗汉像,殿内金光焕彩,香火不竭。
“居士此言甚善。”怀海和尚点头,闭目默宣佛号,轻声说道:“佛道已经渐衰至此,贫僧心中实是哀思难抑。”
淡望存亡,萧洒自如,这才是真正的高僧大德,王璎珞心中崇拜,浅笑承诺。
怀海和尚深表附和:“的确,弟子欲教养渡人,然世人却执迷不悟,何如。”
过天王殿,但见天井开阔,古木参天,卷烟环绕,东有桧柏,西有黄杨,枝叶富强,郁郁葱葱,中有宝鼎两尊,香火堆插此中,前面另有几个信徒,虔诚地膜拜。
“越州永欣寺智永大师。”俊美少年说道:“我此次,就是奉智永大师之令拜访栖灵寺的智云方丈。”
“大师托我扣问方丈。”王璎珞踌躇了下,轻声道:“贼秃,筹办何时西归。”
怀海在旁说道:“方丈,王居士,是奉了永欣寺智永师伯之令,前来拜访的。”
“兴甚。”智云和尚欣然笑了,颂了句佛号,问道:“智永师兄迩来可好?想师兄已近百岁之龄,听闻他的动静,吾心甚慰。”
而佛教,如何说呢,有点让皇室忌讳,且不说佛教是隋朝的国教,深得两代天子尊崇,就是在隋朝末年,诸侯逐鹿天下的时候,有些佛家弟子打着弥勒降世的标语起兵造反,这本身就是让人难以放心,更何况佛教的僧尼人数,寺院田产,金铜佛像,实在是太多,倒霉于王朝统治。
俊美少年赶紧劝说道:“大师,我佛也有瞋目金刚之像,为维我佛庄严,破戒又有何防。”
“尘凡苦海,业力缠身,早日离开方是正道,弟子岂会不知。”怀海和尚说道:“师伯与方丈若能证道归去,乃是庆事。”
“弟子是在为我佛而伤,刚才弟子见到……。”怀海和尚感喟说道,明显是对于韩瑞烧佛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真是孽障。”智云和尚轻叹。
大雄宝殿四周,有几间清幽修建,方丈禅室就在此中,有怀海和尚带路,一起上天然是畅达自如,很快就来到智云方丈的禅房前,扬声求见。
沿着数百级舒缓石阶登上大明寺前的广场,劈面是一座寂静高雅的牌坊,牌坊为记念栖灵塔和栖灵寺而建,四柱三楹,下砌石础,仰如华盖。超出牌坊,就是栖灵寺的庙门殿兼作天王殿,殿内供有弥勒像,后背为护法韦驮,两旁分立佛家四大天王。
一旁的怀海仿佛不能介怀,眉毛舒展,满面笑容,智云见状,点头说道:“怀海,痴子,生老病生本是天定,为何看之不透。”
“不知是哪位前辈大德,有机遇定然要去聆听教诲。”怀海问道。
“……出去。”半晌,房中传来暖和的声音,中年车夫与小僮留在内里,怀海和尚与俊美少年脱履出来。
“大师不必悲伤,花着花落,缘起缘灭,天然之理,我佛总会再有普照天下的时候。”俊美少年肃容说道:“当时,天下百姓必将淋浴佛光,达光亮此岸。”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颠末几百年来的传播,官方天然有多量的信徒,戋戋打击,不至于让佛教僧尼活不下去,但是,不好过就是了,天然但愿规复之前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