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去那边,走快两步,雨势渐大,一时半会也停不了。”韩瑞说道,几个僮仆当然没有定见,加快了行动速率,朝寺庙走去。
这是一辆非常标致的而豪华的马车,车厢的摆布后三面和正面软帘上,全都精绘着吉利瑞兽,车顶上则耸峙着一只银制的双翅高张,举头,作着似欲冲空飞去之势的青鸟,制工精美非常,远远看来,栩栩如生,完整如同真的一样。
车前,是匹通体毛色油光闪闪发亮的骏马,驾车的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固然只是奴婢装束,但是见到韩瑞一行轻步遁藏,却晓得含笑拱手表示感激,勒马慢行,唯恐车行过快,使得灰尘飞扬,溅染路人,从些微细节,可知其本质。
殿中人影明灭,韩瑞昂首,微微惊诧,心中暗叹,好个俊美无双的少年,就如同红楼梦中贾宝玉的描述,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敷粉,唇若施脂,目若秋波,转盼多情,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
阿福赶紧说道:“就在前面,有间寺庙,固然破败了,但是大殿勉强能够躲雨。”
所谓先来后到,踌躇着要不要先打个号召,却听到天空轰的一响,哗的一声,顷刻,雨点连成了线,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马车迟缓驰过,遗留一抹浓烈香气,清楚可闻,久久未消,待马车渐远,韩瑞起步持续前行,仍然嗅到淡淡暗香。
一串铜铃声从前面传来,越来越近,见到韩瑞浑然未觉的模样,阿福赶紧小声提示,韩瑞茫然回顾,却见一辆马车悠悠而来,很天然地让开几步。
弹拂了下衣袖上的雾珠,瞥见阿福狼狈不堪的模样,韩瑞说道:“四周,有甚么处所能够避雨?”
“郎君,下雨了,归去吧,免得淋坏了身子。”阿福上前劝说道,目光里充满了担忧,惊骇韩瑞又抱病了。
香车宝马一词,应当就是源自于此吧,能坐上油壁香车的人,想来也不是普通百姓,也不晓得是哪家的达官朱紫出行,韩瑞略微思虑,也没太在乎。
听到阿福声音,韩瑞才从工夫荏苒,变幻无常的感慨中回过神来,却见在大殿的里侧,停着一辆油壁香车,那匹骏马正在扬蹄打着喷嚏,嘶叫摇身颤栗,雨珠顺着亮光的毛皮洒落四周,瞬时规复干爽状况。
“郎君,刚才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