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想要风平浪静,就要落实两件事,这其一,就是他的章程,得代为上书,他说了这么多好话,为的不就是这个章程么?其二,得给他安排一个好差事,不然,他是决计不会罢休的。”
大师都明白如何回事,可还是应了那一句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赵博士捋须道:“只因为这份章程有点儿惊世骇俗,他一个助教如果直接上陈,分量不敷,但是在国子监中有人代陈,就比如说为父,为父在国子监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老夫代陈,就等因而在国子监的学官中,他的建言获得了很多人的承认,这是要借助为父在学里的名誉,不过这些事不必你管,为父自会措置,我们赵家在隋文帝时来此定居,繁衍数代,到了为父这里,总算有了点端倪,但是也差未几到头了,这下一辈,可就看你了,为了你,为父呕心沥血,你莫要让为父绝望了。”
赵博士听了,禁不住喜滋滋的赞叹道:“不错,你如果有这个心机,一心只为了报效朝廷,那就再好不过,很好,老夫这就上书,你速速制定出个细纲来。”
待赵博士说了一些学里的事,便斥逐了博士和助教,最后却独独留下了秦少游。
赵博士虽没有飘飘然,却也不由笑了。
秦少游的脚步轻巧,走了百丈,便又看到了个金发碧眼的绯衣助教劈面而来。
秦少游差点没有冲上去,直接给这个家伙两个耳刮子。
不会是赵博士的子侄吧。
赵博士揉揉太阳穴,才道:“这就是难办的处所,一开端倒是怕他抗争,真若如此,必定要闹得鸡犬不宁,不过为父也有一些手腕,总能教他就范,但是他呢,倒是满口承诺,方才又和你说丧事临门,为父内心没底,他这莫非是表示老夫,让老夫拿出点好处拉拢他,这个家伙不是省油的灯,平常的东西,只怕不放在眼里。”
“和之,老夫就说句实在话吧,你这章程奉上去,必然会引发轩然大波,老夫事前提示你,你不要自误,我晓得你,你有大展雄图的心机,这很好,却也要晓得轻重。”、
恭喜钧隆同窗被大连海事登科,出息似锦啊。
这是明摆着的,四门学的诗学已经崛起,几十个生员,根柢打的踏实,只要背面来的助教萧规曹随,按着秦少游的体例去做,四门学的诗学只会更好,这就是实打实的‘政绩’。
秦少游道:“人微言轻……”
他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走了。
对方明显是熟谙秦少游的,忙作揖道:“恰是,秦助教好,鄙人新近从太学调任于此,久仰秦助教大名,一向盼着向秦助教请教,只是……”
秦少游上前,笑吟吟的道:“但是赵助教?”
赵助教见到了赵博士,忙将方才与秦少游偶遇的事说了。
他要走的时候,赵博士俄然想起甚么,临末道:“另有一件事,老夫险是忘了,你是大才之人,传授诗学不免屈才,我看,就让赵助教顶替你的职缺,至于你,老夫另有安排。”
接任秦少游的助教也姓赵……
不过……实在他一点都不介怀,因为诗学的头功在秦少游的身上是板上钉钉的,谁也不可否定,小赵不过是跟着背后吃点残羹残羹罢了。
赵博士神采安静,显得风淡云轻:“他说你有丧事临门,为父这里确切有件大喜之事,明日开端,你就开端传授诗学吧,就按着秦少游的方剂去抓药,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