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一听,顿时精力一震,道:“你这么一说,本宫也感觉大大不当了。夺人财帛,如杀人父母。”
秦少游点头。
秦少游咬牙切齿,对这公主殿下实在无言以对,只得让人取了底账来,却还不忘挑衅似地看着李令月道:“公主殿下,这个帐,你看得懂吗?”
“殿下,请你吃冰吧。”秦少游笑呵呵的道。
李令月眯起了眼睛,接着道:“只要陛下修路的旨意到了户部,那就好办,拨付多少赋税,如何个修法,还不是承嗣表兄一句话的事,嗯,就这么办,到时候有了赋税,砖石能够征集民夫去采,人力也能够由户部征集,归正民丁都要服徭役的,修河是修,修路也是修,你等着瞧,不出一月,此事便可落实,来岁开春之前便可把路修出来。”
秦少游叹口气道:“修路当然要钱,莫非让朝廷出钱吗?”
教会门徒,饿死徒弟,现在秦少游总算见地到了,他想要暴怒,何如这个张恒客客气气,胆战心惊的模样,又左一口博士,右一句恩府,实在让人拉不上面皮。
李令月的内心顿时冷飕飕的,好端端的说修路,如何就谈钱了呢,你这家伙,难怪在洛阳城里没有朋友,人见人嫌。她张牙舞爪的道:“修路也要钱?”
……………………………………………………………………………………………………………………
秦少游忍不住想翘起大拇指,李令月公然不愧是太宗天子以后,竟然和她的祖父一样,都有如此先进的爱民思惟,前有太宗天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后有承平公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足以将其视为嘉话,流芳千古了。
张恒踌躇了老半天,最后才谨慎翼翼地捧了账目到一旁查账去了。
秦少游看着阿谁拿着笔在纸上对着账簿写写算算的‘门生’,老是感受有点碍眼,干脆也眼不见不为净,骑着马漫步去了。
李令月笑了,眼睛笑的时候,高高拱起,视线下的长长睫毛挤在一起,非常调皮,她道:“只要挣钱,甚么都有兴趣,本宫太穷了,揭不开锅啦。”
李令月嘲笑道:“不安?那就好极了,你拿一千五百贯来,犒劳一下劳役不就成了。”
现在,秦少游想杀他的心都有。
说罢,李令月扬长而去。
李令月踟躇了一下,然后持续道:“这个事好办,先找个言官,就说这儿门路不畅,上书以后,遵循母皇的心机,大略还是会批准了补葺的,比及尚书省把旨意送到了户部,户部的武尚书就是本宫的表兄,他一向凑趣着本宫呢,你道是为甚么?”
李令月道:“你瞧,又了结了你一桩苦衷,你要如何犒劳本宫?”
“驰道?”李令月托着下巴,摩挲起来。
他的骑术颠末好久的磨砺,已经有几分模样了,放在后代,那就是传说中的老司机。
秦少游挥挥手,道:“不消持续说下去了,查你的帐吧。”
夏季……就要到了。
此时,李令月带着一脸嫣然的笑意看向秦少游,道:“传闻,你在孟津做了好大的事,如何,可有甚么好买卖吗,让本宫也凑一分子吧。”
李令月的俏脸顿时拉了下来,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鬼来吃冰。
秦少游摇点头道:“有倒是有,只是倒是连合营的买卖,只怕殿下插不了手,不过……殿下对刺绣啊、丝帛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