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厮不是做了博士了吗?做博士竟然还打人?打人倒也罢了,他娘的竟然打的还是秋官侍郎。
“还在刑部大狱,秋官侍郎周兴为秦少游挟持,秦少游扬言,若不能再御前公论,则甘愿玉石俱焚。”
这时倒是听秦少游道:“要放此人,只要一个别例,那就是请明府带着差役伴随我押着周兴这狗贼前去宫中,恳请圣皇做主。”
柳县令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说,这个家伙肯讲事理,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他勉强扯出一笑道:“秦博士与周侍郎有甚么冲突,到时自有公论,只是秦博士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滋长如此事端,大为不当,可否请秦博士先放了周侍郎,有甚么事,我们好好的说。”
这秦少游是决然不会放人的,但是不放人,莫非一向对峙下去?
这小寺人又是高叫一声:“贤人,刑部出事了。”
柳县令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此人但是个活阎罗,栽赃谗谄,杀人如麻,他的名字在洛阳城足以止小儿夜啼。
秦少游道:“另有一件事,却不知明府肯不肯帮手。”
秦少游嘲笑道:“我如果放了他,还会有命在吗?”
手掌连心,周兴疼得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叫,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道:“你……你……你好狠,你……你死定了。”
周兴……
周兴已是疯了。
周兴嘲笑道:“已经死了,死了!”
女官的神采骤变,忙是快步进了寝殿,过了不一会,她又疾步出来道:“所为何事?”
里头没有动静。
秦少游博士……
柳县令摇点头,重重叹口气,只得让下头的差役们去办了。
那砚台举高,又重重拍下,周兴方才还想用力扬起脸要对秦少游怒骂,成果这砚台直接拍下来,正中他的额角,这额头顿时肿得老高,血水遮住了他半边的脸。
柳县令内心打鼓,他见刑部的人马都是踟躇不前,晓得他们这是投鼠忌器,恐怕秦少游慌乱之下直接一次暴击,坏了周兴的性命。
他是毫不肯向秦少游低头的,因而咬牙切齿怒喝:“来,来,打死我罢,秦少游,你如果不打死我,我定让你死无满身,要你碎尸万段。我乃秋官侍郎,位列三品,你动我一根手指头,便是万死之罪,秦少游,你不想活了吗?殴打上官,形同谋逆,谋逆大罪,你可晓得是甚么结果吗?”
那女官出来时,已是吓得不轻,道:“贤人有言,洛阳县押送秦少游与周兴入宫,不得耽搁!”
你还会有到时么?柳县令内心想笑,你已经死定了,大罗金仙,这时候都已经救不了你。
柳县令还是点了点头道:“好,老夫极力试一试。”
柳县令进了事发之处,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柳县令吓了一跳,神采顿时变得惨白。
“不详。”
周兴浑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件事的严峻性,柳县令怎会不知,如此废弛朝廷法纪,可谓泰初未有、闻所未闻,就算圣皇再如何宠溺你,你就是张宗昌,那也没得救了啊。
秦少游阴狠狠隧道:“我最后问你,人在那里?”
卧槽……柳县令内心如同一万头草泥马疾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