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儿子那不是替爹爹您焦急嘛!”常云悻悻的笑道:“那我们就等着钱家上门,看看他们到底要把陆家敲打到甚么程度,然后等他们和陆家谈好后再做决定!”
“这话才说道点子上了!”常洪兆幽幽道:“云儿,宦海这口饭不好吃,也挺好吃!”
“爹,事情已经出了,总得拿个主张吧!”一旁的常云神采有些焦心。
钱弘当真点头,寂然道:“值!”
……
“明天?那今晚公子他……”
“我问她楼里出了甚么事,她却一向遮讳饰掩,就是不肯实言相告!”
“你去看看,这朝堂之上的百官,有哪个是真因为收钱而被拿下的?”
“啊?”钱景文大为诧异,问道:“他值吗?”
现在的钱家已然将大部分的重心放到了海上,而南下的航路,从扬州到岭南这段路都是远洋,几近不存在多少耗损,统统的风险全数集合在更南边的路上,特别过了南洋以后,更是凶恶莫测。
“啊?”常云惊奇道:“这都甚么时候了,您如何……”
“好吧!”钱景文淡淡点头,说道:“明日,我们便去拜访一下嘉兴县的县尊大人!”
陆文圭被抓的动静当晚便传回了陆家,二房的陆温大为恼火,当场便让管家去嘉兴县衙给常洪兆传话,诘责他是如何管束部属如此……
“只高不低!”钱弘夸大道:“琉球对海员的命看得很重,出海一趟,海员的折损率比船只还要低!”
……
将管家派出去以后,陆温也就没有多想,直到管家连夜返来,禀告详情后,陆温这才有了些惊觉。
常洪兆淡淡点头。
钱景文走了过来,自嘲笑笑:“今晚这诗会,可真是名不副实啊!”
“主张?主张那里是现在能定的……”常洪兆喃喃细语,忽而昂首问道:“人呢?”
“陆元方是当过宰相没错,可那是三十多年前的宰相!现在的陆家在朝堂之上另有几人?摆布不过是二房的一个男丁罢了!除了陆温这个当爹的,谁会真的在乎他陆文圭的死活?”
“话是这么说没错!”常云神采略带焦炙道:“可他们陆家这些年给我们……”
常洪兆微微抬手,止住了常云的话后,淡淡说道:“甚么时候?到了甚么时候?天塌下来了吗?他陆家提及来是王谢望族,可咱大唐的王谢望族还少吗?”
钱景文堕入了沉思。
“这里毕竟是嘉兴,你爹我才是朝廷任命的亲民官!他一个外来的武人,做不了这件事的主!”
“办好?”钱景文略带迷惑望向钱弘,想了想,遂问道:“你对这个琉球节度使体味多少?彻夜的事,我们……该如何决定?”
“那门房说,年节将至,县尊大人劳累过分,已经睡下了!”
常云这才缓缓点头,只是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疑虑。
“不说阿谁琉球节度使了,一个五品官,又是宰相的门生,想状告一个陆家二房的公子,很难吗?何况,人家还占了理!”
“爹,阿谁劳什子琉球节度使该如何去对付?”常云又问道。
本来钱景文的筹算是彻夜先和陆文圭十足气,随后再去和陆家二房的仆人陆温商谈,只是未曾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陆家那边倒是难办了!
面对父亲的题目,常云有些猜疑:“钱家?钱家如何也要对于陆文圭?他们来嘉兴不是找陆家筹议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