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班长!”晏轲感受不妙,大呼了两声,仓猝将班长放了下来,晃了晃班长的肩膀,见他一动不动,伸手一探,竟没了鼻息,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周身都凉透了。
晏轲下认识地闪到一边,清了清嗓子:“那小的就长话短说了。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对不住各位了,扯女人那就远了,今儿小的就给大师伙说说兄弟。”
神探张眯着眼,渐渐勾起手指,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个衰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停止……”
“多谢张警长。”晏轲抹了把眼泪,不疾不徐地直起家,挺胸凛然:“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得逞,何如死乎?”
“不瞒诸位,我也是兵。”晏轲冷不丁的弥补道。
晏轲打小跟三教九流厮混,长于察言观色,神探张话一出口,加上前一次的经历,晏轲内心就有了底。这神探张固然为人装腔作势,但部下的人对他恭恭敬敬,加上他对小金子也算有情有义,想必糊口中定是个义气之人。
神探张大笑一声,拔脱手枪:“哈哈,小子,你终究承认了。”
晏轲无法只好收了声,就听班长说道:
“啥?那位兄弟说我吹牛?我如何能够吹牛?我每句话都是实话,我晏轲对天发誓,要有是半句谎话,下辈子投胎当夜壶。”
“少他妈废话。”
晏轲振振有词地说道:“地上已经归天的这位,是我忘年交的兄弟,是插手过北伐的晋绥军老兵,你们方才也听那位掌柜的说了,这老兵周身多处旧伤,旧伤是打哪来的?当然都是从疆场上留下来的!你们想想,他在疆场上多少回出世入死视死如归,多少回冲锋陷阵死里逃生?就凭这个,就足以申明他是一个好兵,是一个豪杰,大师承认不承认?”
世人一愣,看向了晏轲背上的班长。
“所谓‘兄弟交谊值千斤’上至达官朱紫下至贩夫走狗,那个没有兄弟?那个不靠兄弟?刘备刘皇叔跟关羽、张飞、赵云、诸葛孔明,情同手足,刎颈之交,靠这帮兄弟,建立了蜀国;洪武天子朱元璋,幼年不过是给地主放牛的穷小子,厥后碰到了徐达、常遇春、李文忠、冯胜、李善长、邓愈、刘伯温、汤和、胡大海等出世入死的兄弟,这才飞黄腾达,打下江山,做了大明朝的天子。一起吃喝玩乐的是兄弟,一起扛过枪、上过疆场、蹲过一个战壕的也是兄弟。不,是兄弟也是战友更是存亡之交!诸位都是扛枪的,都有我如许的体味,大师说是不是?”
晏轲严峻地屏住呼吸,扭头望着头搭在本身肩膀上的班长,心中七上八下乱作一团,心想班长啊班长,你如果说了实话,咱两就真的完了。
“我承认,我是逃兵……我是晋绥军7营3连2排1班的……班长,你要毙的话……就毙了我,做逃兵本该千刀万剐。”
神探张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眼睛斜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