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着――“我晓得你对谭恪文干了甚么”。
铁丝被拧成勺状,头部呈一个小小的倒三角形。恪文只在电影里见到太小偷用这类玩意开锁,将三角形的一头插进锁孔搅动一番,门锁便会翻开。
恪文不敢开灯,只敢借用手环的光芒来到办公桌前,找到电脑主机,按下开机键。电脑启动了,很快,屏幕上呈现开奥妙码的输入框。恪文将方才察看所得的暗码输入出来,祷告莎丽和任何正凡人一样,因为怕费事,以是办公电脑和私家电脑共用一个开奥妙码。
谭恪文是个偷东西的贼。胜利的那一刻恪文仿佛已经听到本身被抓住后,付秋露和莎丽声嘶力竭的号令。到当时她必然会被赶走,连徐院长也保不下来。不消辛辛苦苦地逃窜,能够正大关明地分开寻觅恪生,真是那样岂不简朴?
暗码精确,电脑桌面呈现在屏幕上。桌面是一张莎丽的照片,照片中的她身披玄色的学士服,手里拿着毕业证书,背后的修建物上有几个镀金的大字,“宽以待人严以律己”。
卫永真带她来到寝室门前,演示给她看。翻开门锁只消几秒钟的时候,铁丝在她手里就像玩具一样。卫永真解释,天鹅岛非常安然,是以除了极个别的处以是外,大部分场合的门锁都非常简易。只要仔谛听锁孔里的声音,听到轻微的“咔嗒”一声,门锁就开了。
天鹅岛非常安然,安保事情也相对放松,像行政楼这类处所都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大抵安保部分也没想过会有人来撬办公室的门。
躲在此处是个经心的挑选。如果有人来了,恪文能够在厕所里听出脚步声大抵前去哪个方向,在那边停下,估测出是不是莎丽的办公室。
时候不竭流逝,恪文在楼顶守株待兔,一向比及太阳西下。她开端焦急,如果莎丽还不返来,明天能够就来不及完成任务了。终究,一楼的灯亮起,莎丽返来了。恪文立即死死盯着寝室的环境,不错过一点细节。
莎丽的家和其他西席房屋的规格一样,都是二层联排别墅。天鹅岛的室第规格遵循身份差别递加。最初级的是门生们的独栋别墅,然后是西席们的联排别墅,垫底的是浅显职员的公寓楼。莎丽家的寝室窗户正对着一号讲授楼。
她并不险恶,只不过因为与天鹅岛的品德标尺背道而驰而显得像朵罪过之花。她像是怀揣一本字典,内里随便挑一个词语都是对学院的颠覆与调侃;又像手握一个锦囊,随便一条“奇策”都会令学院焦头烂额。
讲授楼一共有三层,恪文来到顶楼,拿出了望远镜。站在三楼楼顶俯瞰莎丽的寝室,望远镜中寝室内的安排清楚可见。紧挨窗户摆着一张玄色的桌子;两三个透明的储物盒,内里装满各种扮装品,连瓶身的品牌名都看得见;另有一台条记本电脑,电脑的电源线正亮着正在充电的红色唆使灯。
鼓捣了一番,门锁翻开。公然如卫永真所说,这里的锁都非常简易。恪文松了口气,收好铁丝进入室内。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锁好门,接下来借着走廊上的光,找到几处能够临时藏身的处所,又记着窗帘开合的程度,再将窗帘全数关上。室内顿时变得乌黑一片。
次日,恪文来到图书馆。颠末一个早晨,她已经想出了一个打算,一个有着光鲜的“谭恪文气势”的打算。打算需求的筹办未几,只需求一张打印纸、一副望远镜和一双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