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文顿时想起了当初潜入宾馆和头一次夜闯北区的景象,她也是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经历一多,都不那么惊骇了。刀尖始终对着小腹,明晃晃得扎人眼睛。
不成能就等着看不成能的结果,恪文一咬牙,手上的刀往中间一划拉,一道鲜红的扣子随即呈现在小腹上,殷虹的血抢先恐后地挤了出来。
“我内心稀有。”恪文不敢多说。
恪文手上的刀差点没拿稳,裴江源终究来了,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竟然会如此剑拔弩张。
恪文向来就没怕过别人的打单,面对裴江源仍然毫有害怕。
费榕紧紧地盯着恪文,像是在瞻望她的下一步行动,又像是在诘责她如何会铤而走险。恪文不说话,也报以悠长的谛视。她要比及费榕表态才气停止下一步行动。
恪文连猜带蒙,大抵明白了她的意义,分开天鹅岛的独一起子只要货车。这点她认同,可题目是偷偷上车已不成能,她们要如何才气坐车分开呢,莫非要抢一辆车吗?恪文低头看了眼卫永真背在身后的双手。这副金属的手铐必必要钥匙才气解开,可钥匙又到那里去找呢?
这该死的手铐,不但困住了最有行动力的卫永真,也困住了恪文的思路。她想不到这类环境下她们要如何冲破兵士的戍守,光靠她一小我必定是不可的。看一眼卫永真,她的神采倒是非常平静,手铐仿佛底子不是个事。
恪文丢掉了统统兵器,只剩一把手枪。卫永真使了个眼色,命她用枪指着世人。一个向来没用过枪的人拿枪更让人惊骇,这下统统兵士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看来费榕是不会看在熟人的面子上放她一马的。这个成果倒也在预感当中。想当初迟东来还胡想过和费榕搞好干系,万一被抓还能网开一面。现在想来真是痴人说梦。
“你们随时能够开枪。”裴江源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咬紧牙帮说道。
半晌过后,费榕手一挥号令部下:“把她拿下,一同送回南区。”
统统人都被吓了一跳。灌木丛里俄然窜出来一小我大喊小叫,手里拿着刀,还指着本身的肚子。不过兵士们都是练习有素,敏捷将枪口掉转对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