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若真是没法信赖奴婢,大可现在就喂食奴婢□□,再按期按奴婢的表示赐与解药,如许一来,奴婢就算想叛变四爷也没有机遇,不是吗?或者,四爷也能够先定个较短的刻日让奴婢加以尝试,比如一个月,如若到了时候奴婢还没法胜利获得太子信赖,那奴婢是死是活就全凭四爷您发落,如许四爷既不会有甚么丧失,并且到时就算再换其别人或体例也还是来得及……四爷无妨考虑看看……”
“……”此语既出,四阿哥那厢顿时没了声响,只将高深莫测的目光锁定在陶沝的脸上,幽深不见底的墨眸闪动着一丝诡异的伤害。
“你……到底是甚么人?”
陶沝定了定神,再深吸一口气,用一如之前安闲的语气答道:“奴婢觉得,四爷应当从现在起,一面在皇上面前为太子说好话,一面往太子身边安插人手……”顿一下,也不等对方作出回应,便敏捷佯装出一副向对方表忠心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得毛遂自荐道:
“咦?”
“四年……”
心跳愈来愈快,如同短促的鼓点。她恐怕对方会脑袋一热,真的服从她话里的发起换其别人实施这一打算,如此一来,那她岂不就是为别人作嫁衣裳了?她绝对不能答应如许的悲剧产生!
这番话,陶沝说得信誓旦旦。因为如果她没有记错,二废太子的时候恰好是在四年后,即康熙五十一年的这个时候。以是,只要汗青过程不呈现不测,她承诺的这个誓词必然会实现!
她最后这句话较着戳中了四阿哥的软肋,后者当即伤害地眯起双目,眸色讳莫如深:“你当真对本身的推断如此有掌控?”
“奴婢鄙人,情愿替四爷担此重担!”
“请四爷给奴婢四年的时候——这期间内,奴婢会想尽体例让太子在万岁爷跟前得宠……奴婢敢用性命包管,最多四年,太子必然会再度被废,而当时候,想必万岁爷也不会再对他报以但愿,而复立一事也会完整画上停止符……”
“四年?”四阿哥听罢先是一怔,旋即利落挑眉。“哼——你不感觉四年的时候太长了么?”
而陶沝这边内心也一样敲着边鼓。
可眼下,四阿哥迟迟不提太子,想来定是不筹算再在太子身高低工夫。倘若她不能势机添一把火,那恐怕以后就再没有机遇了。
固然有些伤害,但只要能顺利去到那位太子殿下的身边,她也不是没有机遇翻身的!以是,如果四四大人真的要对她下毒才气信赖于她,她认了,归正米佳慧也懂医术,应当会想体例救她的……
陶沝尽力佯装安静状,但握在袖管下的两只拳头却止不住地阵阵发颤——
“奴婢求的,是性命!”
很久无言。
“不瞒四爷,奴婢的确有所求——”
“噢——是么?”四阿哥说这话的口气明摆着并不信赖陶沝夸大的忠心。“可仅凭你如许一句话,爷又如何能信赖你?”
陶沝闻言一怔,本能地避开对方的目光,沉声回道:“四爷,奴婢是甚么人一点都不首要,首要的是您肯信赖,奴婢始终是站在您这边的……”
半晌,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从嘴里吐出一句:
“你……这是做甚么?”四阿哥明显没想到她说跪就跪,同时也有些闹不清她葫芦里究竟卖了甚么药。
她刚才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一个终究目标——她要借四阿哥的手,瞒天过海去到那位富丽丽的太子殿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