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冰鞋!滑冰时穿的!”十七阿哥不等她说完又先一步抢白,“姐姐,你不会是想要试穿这个鞋子吧?”
“回十六阿哥,南边夏季的冷和北方夏季的冷是不一样的——南边的夏季固然很少下雪,但常常阴雨绵绵,就算下了雪,雪也和北方的雪不一样,北方的雪就是雪,如粉尘一样不易化,即便落在身上,拍两下也就掉了;而在南边,下了雪是必然要打伞的,不是因为矫情,而是因为南边的雪湿冷易化,落在身上,就会立马化成雪水渗入衣服,风刮过来的时候,整小我冷得连牙齿都会格格作响,那种阴冷的感受,真恰是从骨髓深处排泄来的……”
呃,那是因为你不晓得这世上有一个处所叫滑冰场……
“唔,赢的一方能够要求输的一方做一件事——不过必须是对方力所能及的一件事,如何?”
陶沝从速朝他点点头:“起码,奴婢待在广州的这些年,从未见过雪……”
公然,十三十五岁的少年和当年才六岁八岁的孩童比拟,是不会再像后者那样好“骗”了,特别还是在深宫里长大的皇阿哥!
见两人表示得这般胸有成竹,陶沝这厢天然也不肯等闲认输:“两位阿哥可千万别把话说满了,谁胜谁负现在还不必然呢!保不齐待会儿是你们两位阿哥要替奴婢做一件事呢!”
就在这时,一个听起来甚是耳熟的男声俄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下子吸引了现在正愁闷趴在雪堆里转动不得的陶沝的重视力——
“他们是卖力拉冰床的!”十七阿哥那厢抢先插话,“姐姐,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不晓得吧?冰床是要用人拉的!”
十六阿哥转头看了一眼陶沝,后者正因为禧福的话而冲动得双眼放光。十六阿哥见状弯了弯嘴角,转过脸去朝禧福点了点头。
本来跟着他们出来是想一起欢愉玩耍的,就跟昨儿个打雪仗一样,但现在看来,她仿佛选错了,她刚才应当持续待在院子里看雪的。
就算被他称一声“姐姐”,她现在也不过是一介宫女的身份,主子既然发了话,莫非还要她“抗旨不尊”吗?
刚念完第一句,陶沝就猛地收了声,然后开端激烈的自我鄙夷,倒不是因为忘了词的内容,而是这首词已经被浩繁穿越MM用烂了。
“姐姐,你该不会是在试这冰面结不健壮吧?”
“你晓得这些年来,我内心有多么思念你吗?”
“你肯定?”这话是十六阿哥问的。他仿佛对陶沝发起的这场比赛很感兴趣。“那赢的人有甚么好处?”
十七阿哥这会儿已经被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但恰好脸上的神采又写满了纠结,像是在踌躇究竟要不要完整信赖她的话。
陶沝忍不住在内心冷静腹诽。真不是她故作矫情,如果是用马匹来拉,她还勉强能接管,但换作人拉,她总感觉内心有点不舒畅,感受就仿佛是在逼迫仆从一样。要晓得,她在当代但是连人力车都避之不及的。不过,这里仿佛也没有驯鹿和所谓的“雪橇三傻”。
“你说甚么?”十七阿哥没想到她真的会承认,先是一怔,旋即便暴露一脸思疑。“你要滑冰?你真的会滑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