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这会子明显也没想到自家嫡福晋会俄然冒出来,神情本能地一滞:“你如何会在这里?”
在解缆前,陶沝细心留意了一下,十三阿哥今次带来的人马并未几,大抵就只要两三千人,而按照那些兵士在途中的说话内容来看,太子爷一方的人马,少说也有他的十倍。换句话说,除非十三阿哥背后另有其他外援互助,不然一旦交兵,他必输无疑。
她终究明白,兆佳氏和冒牌倾城两人先前在那座充满难闻气味的营帐内所提到的“目标”究竟是甚么意义了。
“二哥恐怕还不晓得吧?你最最宠嬖的那名贴身宫女这会儿就在我手里——”
“既然二哥刚才说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那么二哥是不是也筹办舍弃本身才子的性命不顾呢?”
“十三弟当真觉得,我会为了这个女人的命而承诺你提出的在理要求么?”
“看来二哥还是下定不了决计啊?”见此景象,十三阿哥忍不住叱笑一声,然后转头看向本技艺里的陶沝:“要不,你来讲几句好听的话,劝二哥好好选选?”
“你敢!”此语一出,太子那厢当即破功,面色阴沉如山雨欲来前的天空。
“……或者,我现在就把她送去大营,将她交由那些侍卫好好享用一番,我想那些侍卫必然非常情愿跟当朝皇太子享用同一个女人——”
兆佳氏抬头一脸果断地谛视着他,伸开双臂尽力将陶沝挡在身后:“妾身之前已经说过了,十三爷不走,妾身也不会分开这里的!”
说罢,也不等陶沝反应,便伸手摘掉了堵在她嘴里的布团。但出乎料想的是,被他扯在手里的陶沝并没有如他所料想的那样第一时候朝坡下的太子出声呼救,乃至连看都没有往太子那边看一眼,反而目光定定地谛视着他,神情非常轻视:
太子闻言一滞:“这两条路,不管哪条,都是死路——”
“十三弟,我能够给你一次机遇,只要你现在罢手,我就现本日之事向来没有产生过,你我兄弟一场,我定会在皇阿玛面前替你讨情,不会让皇阿玛降罪于你的……”
十三阿哥倒也不含混,直接叱鼻嘲笑:“既如此,那臣弟就让你亲眼瞧瞧好了——”说罢,回身冲火线喊话,“把人给我带出来!”
“……”太子此次没有当即答话,而是立在原地滞了好一会儿,方才沉声回道:
陶沝看的出,这是个颠末精挑细选的对战位置,仿佛一道天然的城墙。即使有万人雄师来犯,只要公道分派人选守在坡顶,也能够在短时候内操纵弓箭共同地形的上风以少胜多,只是如果没有后备救兵前来助阵,能对峙的时候并不长,充其量也只要一两天罢了。
这个身影非常眼熟,陶沝定睛一看,发明对方竟是之前被十三阿哥关进营帐的兆佳氏。她竟然还没有分开么?
“哼——你觉得我会奇怪你的讨情吗?”
反倒是陶沝本人的脸上还保持着可贵的平静——毕竟,一样的话她刚才已经从阿谁冒牌倾城的嘴里听到过了,再听一遍,结果天然就会大打扣头。
“你这话何意?”
许是瞧见十三阿哥等人这会儿已呈现在斜坡之上,太子那厢立即策马朝坡上走了数米,冲他扬眉出声。
他这话一出口,太子脸上本来淡定的神采终究有了一刹时的呆滞,下一秒,他立即抢过一旁侍卫手里拿着的那只单铜管望远镜,调头看向被壮汉侍卫提溜在手里的陶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