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牛点头打断道:“我只看这长袖舞,甚么劳什子的敦煌飞仙,不爱看。”
陈青牛再去当铺当了一枚玉佩,拿到手五千两银票,加上本来三千来两,光是银票,就厚厚一叠,他感觉还是不过瘾,特地将五百两银票换成金子,十之八九装在包裹里让谢石矶背着,自个儿揣着五六颗大金锭,也不嫌重。
陈青牛肚中相干经籍的墨水空空,可在青楼厮混,艳词天然晓得很多,提及来天然一气呵成,哪怕放在青楼北里,这类言辞调戏,也属大胆旷达,特别是那三个动字,更是狎昵到了顶点。加上最后那段把玩玉足的猥亵描画,出自怀中收藏的那本《品莲勾玉藻》,现学现用,陈青牛可谓厚颜无耻,令人发指,若他真只是汝南陈氏的旁支,一旦被凉王府闻声,还不得乱棒打死还不敷泄愤。陈青牛嘴角坏笑,直勾勾盯着妍丽不凡的朱真婴。
嘴上说是稍后返来与两位红牌鱼水之欢,究竟倒是不会再来,四千两,只是买一曲《西凉霓裳曲》罢了。
陈青牛嬉笑道:“能不能做大事我不晓得,再过几年,把你这姐姐压在身下,是不难的。”
她得了惊人的打赏,一咬牙,给身边小厮使了个眼色,再朝陈青牛媚笑道:“先由小厮带公子去院子,那位女民气高,近几年不太情愿欢迎陌生客人,但还算卖姐姐几分面子。姐姐这就去给公子再喊一名红牌女人。”
陈青牛不置可否,道:“甭废话,给爷找两位十年前在琉璃坊混过的红牌,年纪稍大点无妨,会服侍人嘛。”
朱真婴俄然笑容绽放,问道:“你在担忧我吗?”
手臂,大胆腻声道:“这位爷太姣美,奴家见了真沉迷。不知喜不喜好畅活时有人在旁服侍着,若不厌,姐姐倒是情愿着力,毫不收双份的钱哩。”
对修士而言,特别是当今坐上莲花峰客卿宝座的陈青牛,金银黄白物,只是身外之物。
陈青牛撒了一把饵料,引来无数锦鲤腾跃,随便道:“信不信由你。”
她听到陈青牛这番下作话语,一脸凄苦,气得娇躯颤抖,只差哭出声。
陈青牛剥下一瓣柑桔丢进嘴里,汁水甜美,洒然笑道:“既要防备朱真丰,说不定还要防备着虎视眈眈的小弟弟,安阳郡主,你这日子过得真出色。莫非当初你要学剑,就是为这类事,未雨绸缪?”
朱真婴听到那声欺侮至极的贱货,涌起一股古怪心机,九分愤怒,另有一分辩不清道不明的畸形高兴,娇躯轻颤,捂住胸口,只感觉那只被陈青牛斜眼打量过的纤足一阵发烫,由足底漫衍到心口,一张脸庞鲜艳欲滴。
陈青牛说完起家,两位红牌微微蹙眉,以她们的身姿职位,是不太甘心与别的女子一起服侍客人的,陈青牛也不作声,从怀中抽出一叠银票,四千两整,分红两份,一左一右放在桌上。
朱真婴出声道:“你教我,我能够学。”
陈青牛并没有直奔商湖,先到了琉璃坊旧地,当年高悬的“琉璃坊”牌匾被撤下,换成了“红楼”,是儒家宗师自夸头号风骚帅荀密的亲笔,将北派书法的古拙劲正与南派的疏放妍妙杂糅融汇,不但绝不过驴非马,并且大气澎湃中妙趣横生,这位经学大师荀老头有三绝,诗词是一绝,书法是第二绝,第三绝尤其世人津津乐道,便是调教幼女,经他之手五年以上的女孩,诗词书画无所不工,吹拉弹唱无所不精,凤州贵族,都以豢养一两位荀老头调教出的女孩为耀,由他题字“红楼”,最是得当,增色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