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人冲着奉养于昭容的那人道:“老兄你服侍于昭容,说不定到时候定北侯看你不扎眼,说你耽搁治疫,咔嚓一刀砍了也不无能够呢。”
太后嗤笑了一声:“天高天子远,如何做不得假呢?甚么痈入五脏,我虽不懂医术,却也晓得肺痈肠痈各不不异,更不必说甚么痈入颅中,如何会是同一种病症?蒋氏自发得有些医术,说的话就会天下皆信么?”
太后半闭着眼睛嘲笑了一下。前一阵子山东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如果此次能抓住定北侯府的把柄,休想她会悄悄放过。
如果这么一想,仿佛太后说的也有事理,固然――这猜想实在是冷血了一些。
天子把她说的话跟西北递来的折子一比对,神采不由得变了:“竟如此短长?当以何药治之?”
“下官于妇人科略有所得,不过祖上所传乃是治痈疽之症,或可于西北疫事略尽绵力。且郡王妃医术精绝,下官也想跟从摆布,企得一二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