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只会问我们要好处，那里会给我们甚么好处！”蒋燕华气得脸都通红。在无锡看到曹五太太寄来的信时，她还想过娘舅家终究能提携她们了，谁晓得来了都城才晓得，都是假的！
这些话都不好说出口来，小于氏更加感觉内心烦躁，正要叫团素倒杯凉些的茶来压一压，便见荷素出去，将桃华明日要出门的事讲了，顿时皱起眉头：“桃丫头独个儿出去？哪有这个端方！”未出阁的女孩儿，没有长辈带着怎能出门？
内监本就是身残之人，有些身居高位的还能争一争内宫的权势，像这些只在宫门表里跑腿的，就只要对财物的寻求了。是以若无犯禁的东西，他们也是肯代为通报的，只是必然要给些好处才行。蒋梅华毕竟怀过龙种，现在也还没有较着得宠的迹象，内监不会刮得太狠。可即使如此，起码也要二十两银子以上。
“四皇子这些年一向没回过都城？”
这下蒋燕华也踌躇了：“按说我们到了都城就该递帖子，免得人家说失礼。但是现在侯府能够真的在忙着……”
“有吗？”曹氏怔了一怔，“你舅母不是说，这顿时就要选秀，太夫人忙不过来……”
蒋燕华强压下肝火思考了一会儿，决然道：“舅母不领我们去，我们本身去！”
蒋燕华嘲笑道：“如何不成？本家的侄女进了都城，来给伯母存候，这不是该当的礼数吗？我们递帖子出来，谁能说甚么不成？”
也不晓得江二公子现在在那里……蒋燕华脑海里恍惚地一个动机，随即被她按了下去。江二公子遥不成及，但靖海侯府倒是现在能进得去的。
曹氏感觉女儿说得很有事理，渐渐生出一点勇气：“这，这能成吗？”
“要么是舅母底子不像她本身说的那样，在侯府得脸，要么就是太夫人很好说话，表姐怕我们去了，会分她的宠！”
桃华嗤地一笑：“我看啊，多数是太太把玉雕水仙的事捅开了。”
小于氏被她这么一说，方才鼓起来的劲顿时泄了，苦笑道：“你说得对。反正过几个月她们就归去了。你去门上叮咛备车就是了，我有这精力，还不如好好想想梅姐儿的事呢――唉，如果老爷子能去太病院疏浚疏浚，派个好太医去给梅姐儿调度调度，那就好了……”
曹氏犹踌躇豫，半晌才道：“那，那就这么办？甚么时候递帖子呢？”
桃华在百草斋清算了大半天的医案，听着薄荷来讲曹五太太已经走了半天了，这才清算纸笔慢悠悠往东偏院走。
曹氏睁着眼睛看着女儿：“这，这行吗？要不然，跟你爹爹筹议一下？”
“又要偏二姐姐的好东西了。”桃华笑着接管了，“二伯母这是去了那里？”
曹萝蹙眉道：“这下如何办？小姑底子就不接我们的话。我看表妹的意义，已经是怪上我们了。”
这是这个期间遍及的观点――女子的一双手要细心保养，应当“十指纤纤如春葱”，如果有了茧子就不免大煞风景。景氏也是一片美意，桃华也就含笑点头：“多谢二伯母教我这体例。”只不过她家里可用不起牛乳洗手。
荷素低声道：“说是去看一个要选秀的朋友。太太，奴婢传闻三女人在无锡时也是出门惯了的，三老爷都不管，您也别操这份心了。奴婢大胆说一句，三女人瞧着有分寸，您就由她去吧，还省一费心。二太太返来，您这烦心的事只怕另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