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锡叹道:“是爹没本领。这时候才发明,难怪此人都爱争权夺势,若没权势,终是要受人欺负……”
“金创药莫非就便宜了不成?”蒋锡感觉女儿精了然这些年,如何这时候有点呆了,“我们家药堂里的金创药,用的都是甚么你莫非不知?”
桃华笑笑,蒋锡这不但是为了酬谢沈数,也是想着西北军,不过这件究竟在不能闹得太大,毕竟那是往军中捐药,若不是像蒋铸那样是敌军袭城的告急时候,随便往军中伸手只怕反而会被人说成是用心叵测。幸而他们是通过沈数之手,就有甚么闲话也归沈数去担了。
“想备一批药材捐给西北军,没有四五千两也备不出多少来。”蒋锡叹口气,“上回安郡王说要治寒痹的药,我这就写信叫铺子里采办一批来,总不能光买便宜的。”
“哦――”这事太大,江郡马也晓得,“难怪,真是家学渊源,那样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医术。”
沈数微微一笑:“这倒不算甚么。我――正预备把建王府的银子捐出去一半。”
她奉侍江郡马这些年,经常瞥见江郡马旁观西北地形图――这东西本来不该放在一个赋闲的郡马手里,乃是江郡马自西北带返来的独一一件东西――每逢西北有战报送来,他便本身在地形图上安插兵马,摹拟战事,想着如果本身批示,这仗要如何打。
桃华起家让父亲坐:“薄荷感觉今儿溺毙在我前头,正自责呢。”承恩伯府的人有一群,蒋家只要几个,那里抵敌得过。薄荷被个小厮拦在外头,连踢带抓的都没能冲出去,自发渎职,又气又恨,边骂于思睿边请罪。
他劈面坐的人恰是江郡马,看他这豪饮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是我胡涂了,该换个大杯来才是。”
桃华点点头:“爹想备点甚么?”接过银票一看吓了一跳,“如何这么多!”她管着李氏的嫁奁,占了穿越的便宜做花茶,一年进益才将将一千两呢。蒋老太爷一口气就给了两千两,如果被小于氏晓得,只怕又要添一块芥蒂。
蒋锡收了银票,赶去看女儿,才到门口就闻声薄荷在哭,吓了一跳,赶紧出来,才发明桃华一点儿事都没有地坐在椅子上,无可何如地看着薄荷。
“皇上扣着西北军饷,天然是顾忌定北侯的。”
桃华悄悄咳嗽了一声:“爹说的是。我下次会记得。”她当然不是在谩骂于思睿,但蒋锡说得也对,当时她如果说个于思睿无病,场面就会更平和些。此次是有安郡王在,如果没有,说不得她就得吃面前亏了。
“这――”蒋锡不得不承认女儿说的有事理。
含章谨慎地瞧着江郡马的神采,道:“别人不知,奴婢却晓得的,老爷这些年没有一刻健忘西北,现在还不时看西北的地形图呢。如果定北侯真的被调回都城,朝廷里没有合适的人,老爷一定就不能去呢――这还不都看皇上的意义。”
含章一介侍婢,读书识字红-袖添香做得,针线女工嘘寒问暖也做得,乃至还能跟江郡马一起说说西北这里是草原那边有池沼,但对朝政倒是不通的,闻言就怔了:“皇上――皇后都是于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