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药碗放在一边:“娘,我的身材已经没有大碍,不消再费银钱买这些药,再说药喝多了对身材也不好,老话都说是药三分毒。”
院子角落的鸡舍现在空空如也,屋子围了一圈用泥巴和石块垒起来半人高的围墙,大门是用藤编的,开门时吱扭作响。看着一贫如洗的姚家,心底暗自叹了口气,没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只能靠本身尽力了。
“姐姐……”小萝卜头姚青探头探脑的在门口盼望。
“你不说,我不说,娘不就不晓得了,姐姐一小我在屋子里都快闷坏了,再不出去病只会越来越严峻,你忍心吗?”内心不由鄙夷本身,竟然对一个小孩子撒娇,越活越归去了。
推开藤编的大门,入眼的是远处峰峦叠嶂的高山,凌晨氛围清爽扑鼻,湛蓝的天空云雾环绕。四周的风景在雾气覆盖下一片昏黄,就像童话里的瑶池,全部村庄在云雾环绕下也看不出本来的破败和冷落。
恒康元年,诸王之乱虽已停歇,可两个月的战乱,却也足以让本就糊口艰苦的百姓雪上加霜,冷落的乡野间更是难见炊烟。
“小小那娘出去做饭了,记得把药喝掉。”慈爱的目光望着她,又叮咛道。
“青儿,你陪姐姐出去逛逛好不好?”
“青儿快出去!”浅笑着向着小萝卜头招了招手。
昂首打量了一下自家的小院,这是一幢三间茅草屋挂一个耳房,土坯墙皮凹凸不平,屋里长年见不着阳工夫暗潮湿。
院子东边的空位上,不知种了一些甚么植物,刚冒出的嫩芽青青绿绿柔滑非常,靠近院墙的处所种着一棵桃树,能够因为干旱显得有些委靡,枝头上三三两两的几个花苞迎着东风悄悄扭捏。
桃花村固然地处偏僻,但每到桃花盛开的季候,多少文人骚客慕名前来。也为桃花村民增下很多支出,是以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可比年大旱,加上处所上的苛捐冗赋,让周边几个村庄都是苦不堪言,现在别说赏花了,本身都难保,干旱让碧湖几近干枯,四周的桃树也都干枯旱死。
想想姐姐说的也有事理,就点点头拉着她的的手走了出去。
或许龙王爷真开了眼,怜悯百姓之苦,被嘉康帝诚恳打动,终究在求雨的第三天夜里下了两年来第一场雨。
桃花村坐落在一个东西狭长的山谷里,山谷东边是一个封闭的盆地。一条小溪由南侧西流,转而方向西北。小溪四周因着种的都是桃花而得名桃花溪,每年三月,绿色茸茸的大地上桃花芳香,烂漫明丽。轻风悄悄拂过,繁如群星的花蕾跟着枝桠在东风里欢畅地摇摆着,那片片桃花纷扬成了红雨点点落下,溪水上出现了一层粉色,斑斓梦幻的如同瑶池。
姚小谨慎底一阵哀嚎,这当代的药莫非都是用黄连熬的吗?又苦又涩。认命的端起碗一口气猛灌了下去。
目睹泱泱夏国没亡在仇敌铁蹄刀枪之下,倒是被两年大旱逼至绝境,已到不惑之年的嘉康帝夏宸痛心疾首,亲率文武百官在龙王山顶的龙王庙不吃不喝跪求祈雨,并立下誓词,求不到雨就跪死在这里,替万民赎罪祈求上天怜悯降下甘霖。
“要让我说多少遍,那事真的不怪你们,是我本身情愿的,如果当时我不卖了本身,别说弟弟保不住,这两年大旱就是我本身恐怕也活不下去,现在不是挺好的,弟弟身材也好多了,我们百口人都在一起。您今后和爹如果再提这事我可真活力了。”坐直了半躺着的身子,顺手从床边拿了条帕子给王秀英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