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铭远传闻了此事赶进府来时,王妃已经被关进了冷院。任他说甚么,如何求,王爷都没松口。
没想到事情到终,竟是王妃本身说出来的。
若不是厥后周沐泽才气过人,周铭宇又做了叫人绝望的事,王爷也不会松口叫周沐泽回府。
“沐泽,你听我说……”
周铭了望着空空的院落,只是苦笑,来来去去,到了结束,他却只落得了一个空空的位子。
第二日,周沐泽便跟王爷筹议了此事。王爷自知对不住周沐泽,现在他说甚么,便也都应一声是罢了。只是周沐泽想要搬回李府去住的事,还是对峙没有同意。
两人正说着,内里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跟着小厮有些镇静的声音:“二,二世子殿下……”话音未落,房门已经‘砰’的一声大力推开,周铭远一脸急色的走出去,望了一眼樱桃,又转向周沐泽:“沐泽……”
樱桃眼中燃起欣喜:“真的?”
王妃被从屋里提出来时,两面脸颊都是红肿的,嘴角带着血。仿佛挨了王爷的巴掌。
周沐泽掉转回身子,不答反问道:“你不是住不惯这深宅大府?你不是受不了后园的勾心斗角?”
“是……”樱桃猜疑的望着他,两件事情,底子不搭边么。
“也是……她咎由自取……”周铭远有些失神的喃喃,掉转了身,有些摇摆的朝外走去。
“哪另有假?”周沐泽悄悄吸口气,望向院外的冬梅,悄悄的吐出来:“我自发得是体味你的。你视你的家人那么首要,必不能离了她们太远。荆青县到你家,至快也要一天一夜。若我们回了水泽县,就便利很多了。”
“二哥。”周沐泽神采淡然的截断周铭远的话:“若你是为王妃来讨情的,那你还是请回吧。别的都可让你,但这事绝对不可。”
“一方之主,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如果得了我不想得的,却失了我不能失的,那才叫悔怨呢。”周沐泽意足的笑笑:“我母亲的仇也报了,我对这王府再无眷恋。我本就是李家的公子,现在还是回李家去的好。这王府深院,我亦是呆不惯。”
“二哥。”周沐泽斩钉截铁的:“此事,能做到这一步,我已经是让步了。她不过是被打入了冷院,我母亲呢?她十几年前就没了性命,又蒙了这么多年的冤,直到明天赋洗清。王妃做出如许的事,难不成一点儿报应都不该受么?”
现在,竟然说当年的事是倒置了吵嘴,沐泽母亲是冤枉的?爱妾死了,爱子无辜受了那么多年的苦,竟然都不过是王妃一手导演出来的?并且,如许的家丑,就那么明晃晃的张扬在了浩繁的贵妇人面前,叫王府的颜面扫地。王爷除了惊以外,更多的是怒。
王爷将人关起来,怒发冲冠的想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差人提了王妃来,闭门关窗的鞠问了一通,不知问出些甚么来,气的眼都发红了。直接发了狠话,将人打入冷院,一个丫环小厮也没有,在冷院里再不准出入。
这事传到王爷耳中,非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