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喝,你个青头小子还挺爱管闲事儿哈?”丁菊花不知何时倚在了屋门框上,斜睨着院儿里的润生:“我家的事,关你屁事,你管的哪门子闲事?我看你这小子是别有用心的吧?咋的,是看上我家棉桃了,还是看上我家樱桃了?”
吕爱芬向来是个爱打扮的,这还大朝晨儿,她已经描好了眉,印了唇红,脸上还扑了粉,穿戴一件小碎花的薄袄,青色收脚裤。看着哪像个已婚有娃的人?
“不紧啊,岳祥刚托人捎了钱返来。”吕爱芬望望赵兰,望望岳富:“年老迈嫂,到是甚么事儿,你们就说吧。”
见杨桃姐妹们进了院儿,赵兰从速出去,悄悄揽住杨桃的肩:“好杨儿,这事儿有你大伯呢,你不消担忧。从速领着你mm们回家去。那院儿你们就放心的住着,你大伯不会叫你三婶儿如许闹下去的,啊,你放心!!”
樱桃和棉桃面面相觑。这是如何回事?这场闹剧就如许轻松结束了?
“啥事儿……这么大阵仗?”吕爱芬笑着,对丁菊花悄悄递过来的眼神儿连看都不看。
“那天我可说过了,我甚么也没说。你细心想想,我的三嫂。”吕爱芬朝丁菊花悄悄挤挤眼,迈着小碎步笑哈哈的朝前走去。
“我甚么我?大哥,你说甚么也没用了,这屋院,我们是分定了。我倒要瞧瞧,这几个赔钱货是如何住大街的,我看你们上那里去养你们那些破鸭子!!”说着,对劲的望向樱桃和棉桃。
丁菊花被棉桃的话噎的直翻白眼儿,梗着脖子想要回击,但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气乎乎的进堂屋坐着去了。
“真是混闹。”岳富恼火的瞪着丁菊花,道:“即然没这回事,那还闹甚么?我家今儿还要去地里收玉米,丽珍娘,你没事就从速回吧。”又转向吕爱芬:“小宝娘,你也回吧,叫你多跑这一趟。”
棉桃淡淡回了一句:“这屋院能不能分还另讲呢。再说,就算住大街也不会跟你讲的。只要有钱,那里没有住处?”
“敢涮我?”丁菊花咬着牙,狠狠的顿脚。又转头望一眼岳垂教员的院门,悄悄的磨着牙:“行,这事儿没完,我们走着瞧!!”
“大哥,大朝晨儿的,啥事儿啊?急仓促的?还这么多人?”吕爱芬进院儿,像是被一院子的人吓了一跳,后退了半步,才又往前走。
“小宝娘!!”丁菊花从背面撵上来,气的吹胡子瞪眼标:“你是甚么意义,你涮我?”
“哎,哎。”两人这才撒腿跑出去。
“哎。”润生点头,连看都没敢看樱桃,就出了院儿走了。
“你,你……”丁菊花没想到吕爱芬会这么说,她瞪着大眼,指着吕爱芬,想要指责她,但细心一想,却底子没有证据。她像是哑巴吞黄莲,这气苦一下子闷在内心,气的只美意里骂开了:好你个吕爱芬,竟然敢耍我?明晃晃的,就拿我开涮?你个贱蹄子,我们走着瞧!
吕爱芬像是听了笑话普通,‘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事儿啊,好端端的,提这干麻?姐妹几个都是些薄命的娃,好好的屋院要她们的做甚?这事我连晓得都不晓得,三嫂你咋能说我同意了呢?”
“是咱家的大事儿。”岳富坐下,谨慎考虑着话。老四媳妇跟老三媳妇不一样,她是个讲理的人:“小宝娘,你看,比来你家里……手头有些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