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家的大事儿。”岳富坐下,谨慎考虑着话。老四媳妇跟老三媳妇不一样,她是个讲理的人:“小宝娘,你看,比来你家里……手头有些紧吗?”
“小宝娘!!”丁菊花从背面撵上来,气的吹胡子瞪眼标:“你是甚么意义,你涮我?”
丁菊花被棉桃的话噎的直翻白眼儿,梗着脖子想要回击,但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气乎乎的进堂屋坐着去了。
凌晨的非常和家里的动静已经引发了杨桃五姐妹的重视,现在五姐妹齐齐进了院子,西头的润生也进了来,一脸担忧的望着堂屋里的景象,上前悄悄拍拍樱桃的肩头,朝她露个安抚的笑:“不要担忧,没事的。”
文河在院里应一声,掉头跑了。
“你不要想的多,这不是有你大伯和大娘在么,不管你三婶儿再说甚么,他们分歧意就是了。”润生眼里透着深深的担忧,嘴里却用心用一种轻巧的腔调儿安抚樱桃。
文海则气汹汹的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坐在屋里的丁菊花
“啥事儿……这么大阵仗?”吕爱芬笑着,对丁菊花悄悄递过来的眼神儿连看都不看。
“我甚么我?大哥,你说甚么也没用了,这屋院,我们是分定了。我倒要瞧瞧,这几个赔钱货是如何住大街的,我看你们上那里去养你们那些破鸭子!!”说着,对劲的望向樱桃和棉桃。
“是这么个事儿。老二的那房屋院儿……照老俗是该腾出来的,丽珍娘说你也同意了这事。可眼下杨儿姐妹几个还小,没地可去。我是感觉,你现在手头也不紧,小宝也还小,娶妻的事情还早着,那这屋院也就不消急着分,等杨儿几个嫁出去了,我自会作主,把那屋院儿均分了的。”岳富一边说着,一边谨慎的重视着吕爱芬的神采。
“那天我可说过了,我甚么也没说。你细心想想,我的三嫂。”吕爱芬朝丁菊花悄悄挤挤眼,迈着小碎步笑哈哈的朝前走去。
“哎,哎。”两人这才撒腿跑出去。
“嗯。你去吧。甭听她的,些多嘴的婆娘,整天就爱乱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