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如银针的暗器收回,只听一声声地惨叫,那些蒙面人还未冲上来,就已纷繁倒地,中毒而亡。
“苏二蜜斯,你助纣为虐,你就不怕介弟在地府之下,死不瞑目吗!”严夫子见他带来的人一时杀不了顾六公子,就又生一计,“老夫验过介弟的尸身,介弟是身中慢性毒药,不治而亡,那老夫现在就奉告你,实在真正害死介弟的凶手,就是你身边的这位苏大人。”一个无亲无端的范弋楚,苏谨心这个黄毛丫头都对他心疼有加,可见她对其弟苏天翊豪情至深,不过,那苏天翊确切是中了毒,并且苏天措这个佞臣跟苏家仿佛恩仇纠葛颇深,以此猜测,苏天翊的死,八成与他脱不了干系。
苏谨心满眼震惊,她只晓得顾小六写得一手好字,一字令媛,觉得他整日带着那支玉笔,也是用来写字的,但谁知,这支玉笔竟埋没玄机,也能够用来杀人。
严夫子慷概激昂,历数顾六公子这两年来的罪行,说得义愤填膺,“本日,老夫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奸佞小人,为那些死去的冤魂报仇雪耻!”
不,不成能,她不信赖,苏谨心一下子呆住了,双眼浮泛,严夫子所说的话,实在她也曾想过,当年苏老爷对二伯一家赶尽扑灭、斩草除根,倘若顾小六要报仇,杀了苏老爷的儿子,令苏老爷尝尽丧子之痛,也不是不成能。
胸口气血翻涌,难受万分,但顾六公子仍艰巨地勾起嘴角,对苏谨心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只是这两日受了风寒,无碍。”从临安书院逃出后,连日被追杀,他的身子早已不堪重负,他很累,很想闭上眼,睡得人事不知,但她,实在教他放不下心。
与严夫子一同来的2、三十个蒙面人,一时候被顾六公子的绝代风华所冷傲,皆痴迷地望向了他,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妖魅的男人,竟不似凡尘中人。
“要杀本官,那就看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这个本领了。”顾六公子面无惧色,低低笑了起来,醉人的嗓音,带着几分甘醇,更带着致命的引诱。玄色大氅下,他身着绣暗纹的紫色锦袍,玉带缠腰,腰间系着一支笔,那笔是用上等的玉石制成,宝贵至极。
顾小六杀了她的翊儿!
彻夜之事,于她而言,突如其来。一边是顾小六,另一边是严夫子的高义之举,她不晓得该信赖谁,严夫子口中的苏大人杀人如麻、草菅性命,可她看到的顾小六,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世家后辈,他懒惰,贪睡,事事不上心,却对她庇护备至。
世人传言,皇上近臣苏大人,色如春华,风韵卓然,薄唇微启时,酥媚入骨,令人神魂倒置,不知今夕何夕。
怪不得会是皇上的娈宠,被皇上夜夜压在身下,若换做他们是皇上,也舍不得将如许妖娆的男人拱手让人。
顾小六,苏天错,娈宠……
“清君侧,除佞臣!”
这一支笔是暗器!
呵呵,这世上有君子君子吗,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龌蹉小人!
以是,苏天浩阿谁小东西也死了。
翊儿是顾小六杀的?
“如苏大人这般的乱臣贼子,大家得以诛之。苏二蜜斯,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可不但单是令表兄顾衡毓,他还是个利诱君王的奸佞之臣,自他执掌大理寺以来,冤狱丛生,害很多少朝中大臣、布衣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为了杀这个佞臣,他们这两年从京师追到江南,不知死了多少忠义之士,但可爱苏天措这个佞臣,狡兔三窟,在江南竟然另有另一个身份做保护――睦州顾知府家的六公子,任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到,此次若非这位苏家二蜜斯机遇偶合也来光临安书院,只怕他们在江南再查个几十年,也查不到这个奸佞之臣的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