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本来是分担苏家茶叶买卖的,这会儿打发他们去守棺材铺,不但名声不好听,还背后里被人骂发死人财,换做谁,谁都不肯意。
“二蜜斯,您又说到那里去了。”梅姨娘与巧兰对望,她家的二蜜斯,公然思惟分歧于凡人,脑筋里尽想着这些吓死人不偿命的动机,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让二蜜斯再如许猜下去,只怕下一句不是四爷死了,或是大爷吐血了,梅姨娘忙出声拦住苏二蜜斯的奇思怪想,“二蜜斯,是云三公子来提亲了,还说想尽快娶您为妻,老爷的意义,要贱妾问问二蜜斯,意下如何。”
“二蜜斯,这回您可就错怪巧兰了,呵呵……”梅姨娘也跟着掀帘出去,还未说两句,就自个儿笑了,“贱妾恭喜二蜜斯苦尽甘来,二蜜斯,您今后有福了。”
之前苏谨心看不惯,但也没有体例,谁教苏家苏老爷最大,可现在,她掌了权,第一道令,就免了那些费事百姓的租米,倒不是苏二蜜斯心善,而是狗急了还跳墙,逼得太紧,若闹出了性命,苏家最后甚么都没获得,还要赔上银子,得不偿失。
世人难逃一死,她的祖父倒也高瞻远瞩,甚么财,都敢发。苏谨心嘴角耻笑,卖棺材啊,确切是个生财之道。
苏家是有钱,但没有权。
莫非,老太爷赚的银子,都是从那会儿来的?
本来,这几家棺材铺不在临安城啊,苏谨心看完一本账簿,心道,苏老爷这么好面子,这几家棺材铺应当不是他开的,而从她这几日看的账簿上看,也翻了老太爷活着时的那些账簿,再加上让刘淑静从知府衙门偷出来的《临安府志》,有些一向搁在她内心的事,垂垂地有所明白,据《临安府志》记录,元符三年,临安府时雨不降,湿令不化,致戾气横行,五疫之病皆类似,不出数日,其灭亡者,三分有二,百姓悬符挂之,亦不能免。朝廷派重臣下江南赈灾……
各处的管事,买卖上的定夺,全凭苏二蜜斯一句话,而这每一桩买卖,少则几千两,多着十几万两,倘若将这零零总总加起来,那便是一大笔银子,特别是年关将至,有些放出去的银子要收回来入库,但那些银子,常常是收不齐的,现在传闻领受苏家买卖的是这个年仅十四岁的苏二蜜斯,更是能拖就拖,面上承诺好好的,一转眼,却忘得一干二净。
被苏家人这么一闹,苏老爷又病倒了,还染上了风寒,几近都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书案上,摆满了一堆堆的账簿。
“二蜜斯,大喜,大喜啊!”
苏谨心面上一滞,一时猜不到巧兰与梅姨娘口中的大喜,便跟着打趣道,“我爹病死了?”
拦不住,成大管家也就只能认命地教她如何看账簿了。
苏谨心放动手中的账簿,笑骂道,“何来的喜,想寻本蜜斯的高兴,是不。”
正想着,巧兰从屋外雀跃地跑了出去,看到她,便是一个劲地对她道贺。
关于苏家的那些买卖,苏谨心实在并不懂,但幸亏有成大管家、福叔等人帮她,这些烦琐的账簿,她也就一本本地渐渐看了下来。
府里仍然由梅姨娘主事,但苏家的买卖,却一步步地移到苏谨心的手里。
二蜜斯夙来怕冷,这是全部苏家高低都晓得的事,是以,苏二蜜斯的住处,从白日到早晨,炭火不竭,也就苏家富有,不然,不说别的,就只说苏二蜜斯的住处,从院落到各个房间,只如果苏二蜜斯呈现的处所,那边的炭火就比府里别的住处多数倍,并且,苏二蜜斯还喜好开窗通风,如许一来,所需的炭火就要更多,才气包管屋内充足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