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范弋楚拉了拉苏谨心的衣袖,不幸兮兮地望着她,“姐姐,我好饿啊。”苏谨心,你想饿死小爷啊。
范弋楚坐主位,苏谨心陪坐他身边,实在,这也不算是正式的家宴,勉强就是苏家人在一起用个午膳,但桌上的山珍海味,各色菜点,却把范弋楚看得目瞪口呆,云师叔说的没错,苏家公然有钱,财大气粗。
芷兰深思了会儿,二蜜斯如何无端端地问起这个。
苏大爷一说‘沉塘’,在场的苏家人都点头拥戴,“这个贱人胆敢这么废弛我们苏家的家声,沉塘也算便宜她了。”
“就依大伯之言,来人,拖下去!”苏谨心淡淡地开口,双眼倒是冷冷地看着谢姨娘,统统都该结束了吧,却比她设想中要来得快,宿世,她的恨,她的仇,都于本日能够做一个体味了,但不知为何,她的内心模糊带着几分不安,究竟是那里出错了。
清河巷西街,到底藏了甚么。
刚好坐满三大桌。
苏天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听出来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二蜜斯,午膳备好了,梅姨娘请二蜜斯和大少爷移步风暖阁用膳。”一个丫环仓促前来,恭恭敬敬地回禀道。
“那奶娘,但是阮姨娘找来的。”那日阮姨娘的丫环拦轿向她喊冤枉,又塞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就是临安城清河巷西街。
苏家的人看范弋楚如许,心生迷惑,但也没有想到别处去,毕竟紫阳观是个清修之地,粗茶淡饭,让苏野生尊处优的大少爷一住就是两个月,也确切不轻易。
“谨心侄女,先请。”
“芷兰,这临安城清河巷西街可住的些甚么人?”苏谨心仿佛想到了甚么,边走边问道。
有几个苏家人当场吓得掉了筷子,这顿午膳,果然是吃不得,宴无好宴啊。
好饿,他都饿了两个月了,范弋楚咽了咽口水,用手抓起梅花包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苏谨心脚步未动,这些苏家人的谁都不敢先行。
因这回苏大爷带来的都是与苏家干系比来的族亲,是老太爷这一支,另有老太爷兄弟的子孙,人也不算多,也就二十余人。
在离苏府府门的不远处,有一条河,前次,阮姨娘被谢姨娘谗谄,就被绑了大石,直接扔到了河里。传闻,阮姨娘嘴里被塞了布条,连喊冤都没喊一声,就很快沉了下去。
“走吧。”苏谨心牵起范弋楚的手,这个行动,自但是然,但是范弋楚,却红着小脸,别扭得低了头。
“快过年了啊,也该查查账了。”苏谨心故作不经意间地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