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公然是国公爷的夫人,行事手腕的确跟国公爷当年在大理寺衙门一样,狠绝判定,不留后路,展让心中愈发地佩服苏谨心,一手持剑,一手提起苏谨怡,纵身一跃,便飞上屋檐,消逝在护国公府。
半夜过后,夜色愈发深沉,乌黑如墨。
苏谨怡抱紧锦被,想哭,却一点都哭不出来。
“苏谨怡,若你今晚还留在房内,明日我便会送你回临安,但你既然要与我争,那我再放虎归山,岂不后患无穷。”苏谨心起家,眼中泛着冷意,“展让,把她归还给老爷子。”本日,是老爷子带她过来的,那么,再归还归去,就当敲山震虎了。
唉,这一世贪色无度,临老了,竟让他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现在,他另有何脸面见小六,见六儿媳妇。
当夜,月光如水,护国公府一片寂静。
第二日,暖煦初升,晴空万里。
“拜见护国公,护国公夫人。”
这时,顾府门外响起一阵恭迎声,与昔日分歧的是,顾家的下人看到六公子竟然是带着仪仗而来,那么,依礼,他们只能喊护国公,而非六公子。
“老恶妇,你跟我二姐苏谨心一样,都不得好死!”苏谨怡谩骂。
两旁的保护退开,婆子惊骇地看到了那站在中间的披着品红色褙子的女子,双腿一软,跪着爬向苏谨心,叩首道,“六少夫人饶命啊,老奴也是受命行事……”
如何回事,昨晚她还好端端地在护国公府,然后,她碰到了一个婆子,对,是阿谁婆子……
顾六公子摆手,将十几名提着灯笼的保护喝退,这些人,都是当年他一手种植的暗卫,个个武功高强,由他们守着护国公府,看谁敢伤他谨心娘子分毫。
“苏三蜜斯,老奴晓得您下不了决计,老奴就帮您一把,等过了彻夜,您会感激老奴的。”今晚,她在巧兰阿谁小贱人的饭菜中下了点药,果不其然,六少夫人得知巧兰阿谁小贱人出事,就当即赶畴昔照顾了,现在,房中只要六公子一人,六公子一贯贪睡,一睡没到第二日的日上三竿,毫不会醒来,婆子笑的奸滑,还是夫人说得对,不下点猛药,如何能成大事。这苏三蜜斯虽是倾慕六公子,但若要她如同烟花女子那般脱了衣服爬上六公子的床,怕还是有些脸皮薄的,婆子呵呵笑了两声,并敲昏了苏谨怡,但这力道,婆子是节制好的,苏谨怡很快就会醒来。
苏谨心走上前,蹲下身,伸手抚上苏谨怡的额头,有些烫,还透着几分诡异的潮红。
“六少夫人,饶老奴一命啊!”
但这个婆子长得五大三粗,力量也大,苏谨怡在她面前,涓滴没有还手之力。
俄然,乌黑的院落中一盏盏灯笼鱼贯而来,婆子吓得啊的一声惊叫,还将扛在身上的苏谨怡摔落在了地上。
守在房门外的小丫环,垂着头,昏昏欲睡。苏谨怡趁机溜了出来,遵循顾夫人白日奉告她的线路,并奇妙地避开护国公府的那些保护。因为这些都是顾夫人详详细细地跟她说明白的,故而,她走得很快。
咚……咚……咚……
十几名护国公府的保护提着灯笼将婆子团团围住,展让持剑,走在最前头。
“我要见大姑母!”苏谨怡像疯了似的大吼。
婆子自发得做事隐蔽,无人发觉,殊不知,一向有两道人影悄悄尾跟着她,直到顾六公子所住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