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心由巧兰、晴兰两个丫环扶着,走在苏府的内宅中,一些下人见了,就站在不远处窃保私语,想来她苏府二蜜斯被老爷鞭挞的事已经阖府都传遍了。
“咦,那不是二妹吗,这是如何了?”一阵体贴声突然响起,一身宝贵金银丝百褶纱裙,发髻上斜插着鸾鸟朝凤金步摇的娉婷女子徐行婀娜而来,她面若桃李,明眸皓齿,举步间摇摆多姿,丹唇嫣红一启,更是桃羞杏让,冠压群芳。
“二妹,疼吗?”说着,苏谨妍用心拿涂着蔻丹的指尖碰了碰苏谨心的鞭痕,苏谨心嘶的一声,下认识地疼的满身颤抖,却惹得苏谨妍捂嘴低笑。
本就不起眼,是苏府的一个笑话,现在…,怕是又有更多的人晓得她苏府二蜜斯失势又落魄,苏谨心忍着背上的痛,身子微微颤抖着,行动踉跄,一步比一步走得艰巨。
是庶姐,苏谨妍。
“姐姐。”淡淡的声音,看似安静,但苏谨心心中倒是掀起惊涛巨浪,她永久都不会健忘,那日苏谨妍在府门前对她的热诚,以及当年对她的所做的统统,跟谢姨娘同谋,将她远嫁到睦州李家,李暮舟一落第,有了当官的资格,她们母女两怕她来抨击,就让谢明山冒充以同窗的名义靠近李暮舟,在乘机教唆,使得李暮舟对她命硬克夫克子的无稽之言坚信不疑,不过,能认清李暮舟的真脸孔,她也该感谢苏谨妍,不然她安知相伴了三年的枕边人实在最爱的只是他本身,为了保住本身的命,乃至能够无情到捐躯本身的孩子。
她来的可真巧。
苏谨心面上惶恐,一如当年的毫偶然机,事事都对苏谨妍毫不避讳。
苏谨妍故作惊奇道,“本来听下人说二妹被爹爹鞭打,姐姐还不信,但现在看来…”幽幽叹了口气,但她眼中的幸灾乐祸却被苏谨心瞧得一清二楚,“爹爹向来仁厚,二妹今后莫再率性,惹得爹爹不快了。”
“姐姐,谨心想奉告姐姐,咏荷词另有半阙在谨心手中…”三个月前知府夫人的赏荷宴,苏谨妍凭一首咏荷词传遍全部临安城,更是被冠上临安第一美人之赞誉。
苏谨妍暗忖,娘说苏谨心装疯卖傻,骗了她们这么多年,本日看来,她也没变啊,定是娘多心了,苏谨心这个蠢材,给她几本书便能够打发了,哪会想那么多深远的事。
“谨心也是为姐姐着想,传闻将来姐夫策画、才学样样皆是属上流,若让他得知姐姐的诗词乃她人捉刀代笔,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这结果…”苏谨心略带可惜,游移道,“姐姐这么多年照顾谨心,谨心天然对姐姐戴德戴德,只是那日姐姐与娘出门仓促,谨心未将这后半阙交到姐姐手里,谨心这些日子一向心有难安,怕哪日若将来姐夫问起,姐姐答不出,这…”
苏谨妍身子一僵,鉴戒道,“你甚么意义?”
“姐姐,谨心有话想与姐姐说,请姐姐近身过来。”苏老爷是仁厚,那也是对苏谨妍母女两,苏谨心心中嘲笑,面上更是笑得不逼真。
苏谨妍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