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不说话,但周身冰冷的气味,却已威慑了苏老爷,苏老爷陪着谨慎,唯唯诺诺,但内心却迷惑不解,他们苏家只是个小小的世家,在临安城勉强能够占有一席之地,但出了临安城,与江南别的世家比拟,底子不值一提,如云公子这般高贵的人,如何会俄然来他们苏家?
“云……云……云公子。”
白衣如仙的公子微微点头,他手执紫竹箫,而那紫竹箫,恰是方才被苏谨心扔到正堂外的那支,他的目光淡淡,神采威凛,一双大手恰搂在苏谨心的腰间,倒是用了力,仿佛要把苏谨心的纤腰给捏断,苏谨心吃痛,皱起了柳眉,甚么世人赞誉的云公子,清楚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卑鄙小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无碍。”云公子淡淡一笑,清雅的面庞,更是添了几分温和之气,如同谪仙下九霄,入了凡尘,不再是那么的悠远。
云公子是在对她笑啊。
方才,苏谨心负气,顺手一扔,就将紫竹箫扔到了门外,当然,扔的并不远,但苏谨妍是自小娇生惯养,走两步都要喊累,让她小跑出了门槛,确切有些难堪她这个养尊处优的苏大蜜斯。只是苏谨妍还是晚了一步,那紫竹箫恰好砸向了劈面而来的云公子,因而,云公子就疾步上前,伸手接住了紫竹箫。
苏谨心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现在被轻浮的是她,但苏家在场的这些人却仿佛底子就未认识到这点,他们只看到云公子不计前嫌地帮她,却不知,这位世人眼里的清雅公子,大手沿着她的腰间渐渐地滑过,看似放开她,可在宽广的长袖讳饰下,一寸寸地抚过她的纤腰,留下阵阵的酥麻与颤栗,而气人的是,他的脸上冷酷如常,不起一丝的波澜。
云家是江南第一世家,来往亲眷故交,盘根错节,干系庞大。在江南,只要云家一句话,连官府都顾忌三分,别说临安知府,就是江南巡抚大人,见了云老太爷,也是执长辈礼,而云公子是云家将来的家主,深受云老太爷的心疼,能够说,放眼全部江南,统统的世家公子加起来,都一定有云公子一人金贵。
“云公子,紫竹箫是二妹扔的,却不料砸到了你,你可否伤着。”仓猝跑出正堂去捡紫竹箫的苏谨妍,此时也娇喘吁吁地返来了。
她没看错吧,向来冷酷疏离的云公子,竟然会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