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谨心说得这话,并不是云公子说的,苏老爷明白,在场的苏家人也都内心清楚,但苏谨心用心提了云公子,苏老爷即便再想包庇长女苏谨妍,也不得不被逼的做出让步,更何况,苏谨心现在是一副不给她交代,此事就决不能善了的跋扈样,苏老爷骨子里实在也是有些欺软怕硬的,特别怕与苏谨心闹僵了,这个嫡女再给他来个与苏家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他这条老命也经不起折腾啊。
“爹,不要啊,爹,妍儿知错了,不要打妍儿,爹……”苏谨妍到底是身娇肉贵的世家蜜斯,拿经得起鞭挞,上回苏谨心才鞭打了她几下,她就疼得死去活来,几近去了半条命,若本日再受一顿鞭挞,那她苏大蜜斯在苏家就再也抬不开端了。
林氏现在神态不清,府里的事都由谢姨娘在打理,谢姨娘这么一说,苏老爷就游移了,啊绣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如此鞭挞妍儿,岂不伤了啊绣的心。
三岁看到老,苏天浩这个小东西,不愧为谢姨娘所生,小小年纪就跟谢姨娘一样,两面三刀,凶险可骇,幸亏年纪小,不然,她还真不是这个小东西的敌手,苏谨心看着谢姨娘,苏谨妍,苏天浩三人在苏老爷面前哀思大哭,苏老爷摆布难堪,苏谨心就用心拿起紫竹箫,一下一下地敲在花梨木椅的横木上,而每敲一下,苏老爷就吓得胆战心惊,这紫竹箫敲坏了,那与云家的婚事也不告吹了。
苏谨妍吓得花容失容,她不敢信赖一贯最疼她的爹爹,竟然真的要打她。不,这不是真的,她是苏家最得宠的女儿,是苏家的大蜜斯,爹如何会打她。
“打,狠狠地打!”在苏谨心再次敲下去时,苏老爷忙命几个仆妇抓住苏谨妍,将她按在了地上。
在场的苏家下人,此时对这位二蜜斯越来越敬佩了,短短半年的时候,就从一个备受萧瑟的失势蜜斯成了现在苏家炙手可热,连老爷都顾忌三分的二蜜斯,三言两语,就逼得老爷不得不对最心疼的大蜜斯动用家法,瞧,还把老爷气得脸都青了,却还不能拿二蜜斯如何。
苏谨妍哭着告饶,被苏老爷抱在怀里的苏天浩,小脸气愤,狠狠地盯着苏谨心,随后,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本日,本蜜斯就要让你连本带利地还返来!
苏家虽也是临安城的一个王谢世族,但到底是做茶叶买卖起家的,即便家财万贯,也终不及那些诗礼传家的高门望族,苏老爷一心想将苏家跻身于那些真正的世产业中,天然不能让外人小瞧了苏家,现在经苏谨心一提示,苏老爷只感觉背上一阵发凉,他这个嫡女的话虽带着冷嘲热讽,但也不是没有事理,若苏家的夫人出身卑贱,不止他面上无光,最首要的是,他们苏家何时才气与那些真正的世家望族比肩而立。
“爹,谢姨娘现在怀着孩子,又要帮您打理府里的事,确切很辛苦。”谢姨娘,你不说,本蜜斯倒忘了,你刚从林氏手中夺了苏夫人之权,掌管着苏家的府内之事,呵呵,不过,既然你提了,本蜜斯也就不客气了。
苏谨心话说到这个份上,苏老爷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他大喝一声,“来人,请家法!”摆布不过是一个女儿,哪值得为她一小我赔上全部苏家。
谢姨娘又气又急,但被梅姨娘拦着不能下跪,就哭着朝苏老爷喊道,“老爷,这些日子您把苏家的府内之事交给贱妾打理,贱妾怀着孩子,常常都是妍儿在帮贱妾分担一二,若妍儿被打伤了,谁来帮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