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竟然是故乡的笋峰茶,梅姨娘双手颤抖地握住茶盏,茶盏内笋峰茶汤色清澈敞亮,茶叶嫩绿光滑,茶香久久不散。
一个未出阁的世家蜜斯,被安上天煞孤星的谩骂,别说嫁不出去,只怕是那流言流言,都能够随时将人逼上死路,晓得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梅姨娘也不再那么恨苏谨心了,二蜜斯这么做,也只是自保,毕竟身处这等世家大族中,若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
“可…可我是无辜的。”梅姨娘仿佛是寻到了一线朝气,眼中也带了几分要求。
“梅姨娘这般痛快,倒也省了本蜜斯的一番说辞。好吧,本蜜斯应你便是,只要你助本蜜斯办成此事,本蜜斯必定让你当代与她相见,决不食言!”苏谨心掷地有声,眸光果断还带着几分凌人之势,只逼着梅姨娘不敢昂首与之对望,甘心臣服于她脚下。
“呀,瞧我这记性,梅姨娘你的双手还不能动吧,又如何拿筷子吃。”苏谨心故作惊奇,含笑盈眸,推开食盒的盖子,并将一碟碟精美的菜端了出来,放在梅姨娘的面前。
苏谨心见梅姨娘仿佛信了几分,又用心道,“本蜜斯也是克日才知,那日之事是本蜜斯冤枉了梅姨娘你,但梅姨娘也该晓得,本蜜斯虽贵为府里的嫡蜜斯,很多事身不由己。”边说,边亲身替梅姨娘解开了绑在她手上的铁链,笑得悲惨,“若当日换做梅姨娘,如有人将这般暴虐的罪名强加于你,梅姨娘又该如何。”
“是产自缙云山的笋峰茶吗?”梅姨娘声音游移,整小我也变得板滞了。
竟是谢姨娘使得计,却让她背了黑锅。
“彼苍有好生之德,梅姨娘虽助纣为虐,但本蜜斯可有说过要杀你吗。”只是想恐吓恐吓你罢了。
梅姨娘的事,刚开端苏谨心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据福叔刺探来的动静,说十几年前梅姨娘曾跟一个男人私奔,厥后不知怎的,就成了苏老爷的妾室。自古聘为妻奔为妾,梅姨娘的父兄在缙云一带也很驰名誉,以梅姨娘这般的身份,决然是不成能为妾的,除非是失了纯洁,家人无法才送与报酬妾。但这梅姨娘并非是个贪慕虚荣之人,可为何要一向帮着谢姨娘,直到她前几日看到萍儿,再想起宿世谢姨娘将梅姨娘赶出府,给的罪名就是与人有染,生下私生女。当时,梅姨娘的身边就只要萍儿一小我。
“那就要看梅姨娘你肯不肯跟本蜜斯讲实话了。”苏谨心从食盒中又拿出一壶茶,倒了一杯给梅姨娘,“这茶梅姨娘应当不陌生吧。”
梅姨娘怔住,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谢姨娘打通天清道长要诬告府里的嫡蜜斯,并另有天清道长的亲笔划押。
梅姨娘的双脚被一条较粗的铁链锁着,双手也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底子寸步难行,她一脸防备地看着苏谨心,眼中尽是掩不住的惧意,本觉得夫人的手腕也算残暴了,却未曾想夫人生的这位二蜜斯更凶险可骇,明显只是一个年方十四的黄毛丫环,涉世不深,但栽赃谗谄起来,连眼都不眨一下,最可骇的是,她想出来折磨人的体例,一个比一个暴虐,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梅姨娘目光胆小,低下头,“二蜜斯,您到底…到底要如何?”
“是吗?”苏谨心的笑声变冷。
苏谨心的话音刚落,梅姨娘仿佛像见到了鬼般,满脸惶恐地盯着苏谨心,这不成能,不成能,此事连老爷都不晓得,二蜜斯如何会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