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苏谨心虽是对刘淑静说,但余光却瞥向了坐席间的钱蜜斯,钱蜜斯满脸通红,双手死死拽着长鞭,暗骂苏谨心逼人太过,一个尚未及笄的黄毛丫头,何德何能当她钱悦的师父。
破解云夫人出的这道困难的是苏谨心,就算要接管云夫人赠送的这块南阳翠玉,也该是苏谨心,但苏谨妍却自恃是苏家的大蜜斯,苏谨心的大姐,毫不踌躇地就将那块南阳翠玉占为己有,乃至还假惺惺地在云夫人面前为苏谨心说了几句好话,“云夫人,我家二妹就是如许的,被娘宠坏了,这是她第一次出府插手宴席,如有获咎之处,望您看在我娘的份上,谅解她一回。”
一个姨娘生的庶出蜜斯,还敢这么娇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场的世家夫人、蜜斯们几近都是府里的嫡蜜斯,在她们眼里,庶出的就是庶出的,哪能跟正儿八经的嫡蜜斯比拟并论,因此,苏谨心这一巴掌,倒打得大快民气,谁也不会说这位苏二蜜斯盛气凌人,有些世家蜜斯乃至想到前次刘夫人的赏荷宴上,这位苏大蜜斯在她们面前一个劲地说本身的二妹如何丑恶,如何笨拙,但究竟证明,苏二蜜斯除了边幅平淡以外,才调倒是惊人,哪是这位苏大蜜斯口中的大字不识一个,资质笨拙。是以,她们再看苏谨妍时,眼中带了不屑,若非本日来云夫人的生辰之宴,她们几乎被她骗了,弄了半天,这位苏家的大蜜斯只是个庶出的,苏二蜜斯才是苏夫人所生,苏家的嫡蜜斯。
因庶姐苏谨妍的从中作梗,反帮了云夫人一把,苏谨心一时找不到来由再诘责云夫人,说的刺耳些,她们苏家都收下了云家的厚礼,还想如何。
“一点薄礼,两位苏蜜斯,请回席吧。”云夫人才不管这南阳翠玉是谁拿了,只要东西到了苏家之女手里,她也有说辞了。
呵…她苏谨心这一世是贪钱,但有些东西,若带着热诚,即便是代价连城的宝贝,她也不会要。
苏家只是个做茶叶买卖起家的世家,像这等罕见的玉石,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即便是深受苏老爷心疼的苏谨妍,她见过的珠宝玉石,与这块南阳翠玉比拟,底子就是些俗气之物,不值得一提。现在云夫人说要送一块玉石给苏谨心,苏谨妍天然以为云夫人送的是他们苏家,全部苏家爹最疼的是她,若她跟爹要,爹岂会不给她,故而,想当然的,苏谨妍就觉得这块南阳翠玉就是她的。
刘知府本籍济北郡博邑,少时家道贫寒,后科举落第,当了官,才跻身士族。两年前,朝廷派任他为临安知府,就举家南迁,到了临安。刘蜜斯自小也没有学过多少礼法,一见苏谨心年纪悄悄就才调满腹,那满脸的自傲与孤傲,更让她敬佩不已。
云夫人当众举杯,在坐的世家夫人、蜜斯们虽内心不耻云夫人本日的所作所为,但云家势大,获咎不起啊,也跟着纷繁拿起杯盏。
云夫人的生辰之宴,到了最后,竟是这么一番景象,席间统统世家夫人、蜜斯们恐怕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独占鳌头的苏二蜜斯,因未及笄,就被云夫人拒之门外,只用一块宝贵的玉石打发。不过,这云夫人倒也打得好算盘,若让苏二蜜斯嫁入云家,那丧失的,就不止是一块代价连城的南阳翠玉那么简朴了。
因为刘蜜斯的肥胖、侧重,席间的杯盏又是轻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