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不得的,始终不能强求,这一点,苏谨心比谁都清楚。
顾六公子俊颜一怔,一抹哀伤深埋眼底,随后,嫣红的薄唇低低笑了起来。
“回公子爷的话,那流言……那流言说……”
巧兰、晴兰、芷兰三个丫环劫后余生,面上恨恨,这等暴徒,差点就毁了二蜜斯的明净,怎能说放就放,不然也太没有天理了。
苏谨心被云公子看得如芒在背,心中就更加地心虚了,别人不晓得,但云公子必定猜到现在遍及临安城内的谎言都是她叫人漫衍出去的,只是她不知流言传成了甚么样,她人一向在山上,那些刺耳的流言福叔也是捡了一些尚可入耳的给她听,能够是怕她一个未出阁的世家蜜斯,受不住流言的暴虐诟骂,才奉告她说,都是骂她甚么恬不知耻之类的。莫非那些流言传得还要更刺耳,当然,苏谨心也只是内心想想,要她劈面问云公子,看云公子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她也不敢啊。
“苏二蜜斯,饶命啊,小的们也只是受命行事,拿银子替人消灾,求您大慈大悲,放过我等吧。”这些带头肇事的暴徒一见云公子走到苏谨心面前,不说一句话,却只是看着她,心道,这苏二蜜斯可不是普通的狠,方才敢拿全部苏家人的存亡发毒誓,一点亲情都不顾念,现在,连云公子这般的人物,她都不折手腕地抢到了手,不简朴啊。原觉得,临安城内的那些流言是子虚乌有的,谁不晓得这位苏二蜜斯平淡无能,这云公子哪看得上,但谁知,云公子竟然呈现了。早晓得苏二蜜斯背后有云公子撑腰,就算给他们金山银山,他们也不干啊。命都没有了,钱再多,有何用。
“是,是真的。”一狠心,便点了点头。
“你来讲!”顾六公子忙揪住一个尚未逃离的暴徒来到苏谨心的面前,逼着那暴徒说出临安城内比来传得最沸沸扬扬的流言流言。
“苏二蜜斯,是贵府的马管事给了我们银子教唆我们这么做的,我们可并非用心上山来找您费事!”
“晴兰,过来,带本公子去你家蜜斯的屋内!”顾六公子一喊,苏谨心当场面红耳赤,这个顾小六,绝对是用心的,用心在云公子面前将她与他之间说的这般含混不清。试问,这么多世家望族的蜜斯中,有哪个蜜斯的内室能让一个男人出来,还……,苏谨心想到贪睡的顾小六,不但到那里都能睡,并且还不顾礼法,是谁的床都敢睡,忙出声制止,“顾小六,不准你再爬上我的床榻!”
云公子眼中的惊诧更深了,苏谨心,她如何敢,如何敢当着他的面承认,承认这底子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果然是个轻浮无端、胆小包天的女子。
云公子眸光淡淡,顾六公子妖娆多怨,这两个名满江南的公子都这么不约而同地看着苏谨心,苏谨心只觉一阵错愕,看她做甚么,彼苍可鉴,她对不敢对他们两人有甚么非分之想,倘若让人晓得这两位公子都在五云山,都在她苏谨心的面前,只怕她不出门,就已经把全部江南的那些王谢闺秀都获咎光了。
满脸是血,捂住被刺伤双眼的那男人一跪,那些剩下的暴徒也纷繁跪倒,要求苏谨心饶命。
“谨心表妹,你觉得本公子会信吗?”温热的气味缭绕在苏谨心的周身,顾六公子暖和的大手,抚上她冰冷的额头,倒是细心地替她捋了捋方才被风吹乱的青丝,“跟你闹着玩的,你当真了,就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