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表情烦躁,又看到柳姨娘母女两哭哭啼啼的,就更烦了。
这么理所当然地把别人家的东西占为己有,鸠占鹊巢,苏谨心也是第一次在顾夫人与顾思婷这对母女两身上看到,呵呵,苏家,另有苏家的一干亲眷,可端的个不要脸啊。
苏老爷一怔,随即恍然,笑骂道,“你这孩子,你表姐但是堂堂知府家的四蜜斯,哪会跟你这般一样小家子气啊。”还是谨心这个女儿知心啊,晓得给他一个台阶下,大姐咄咄逼人,而妍儿这个常日最心疼的长女也不让他费心,光揭苏家的底,她也不想想,若她的二妹坐实了这等感冒败俗的丑事,全部苏家都抬不开端,她这个苏大蜜斯本身一小我能幸免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理都不懂,这姨娘生的,就是不识大抵,目光短浅,苏老爷如许一比较,对苏谨心就更对劲了。
“大姐,你们也累了一日,早些回房歇息吧,我身子不太好,接待不周,望大姐包涵。”苏老爷这么一说,顾夫人也不好再留下来,并且,有些话只能适可而止,若再威胁下去,顾家与苏家撕了脸面,于顾夫人而言,得不偿失。
恍然间,苏谨心的面前仿佛又闪现了那一袭白衣的公子,他正执箫坐在碧池水边,清俊面庞,眸如深潭,而在倾泻下的月光中,愈发显得超脱出尘,不似凡人。
谢姨娘见苏老爷神采乌青,忙扯了扯苏谨妍的衣袖,让她少说两句话,“妍儿,你爹也是为你好,别跟你爹使性子。”心道,苏谨心阿谁小贱蹄子去了也白去,都未及笄,如何议亲,底子就对妍儿构不成威胁,倒是大姑奶奶家的阿谁顾四蜜斯,才是不得不防。